宋卿昭掙紮道:“你先放開我。”

晏平瀾看她臉上露出痛容,意識到自己失控了,鬆開了手,看到她手腕被抓出痕跡,又心疼的要命,伸出一半的手縮了回來,冷冷的看著她。

宋卿昭低著頭揉手腕,抬頭看到他臉色很冷,又心虛的低下頭揉手腕,斷斷續續的說:“我,我沒人操控,就是看你那麼累,多情的想,我睡在你旁邊可能會讓你容易入睡。”

晏平瀾知道她沒說真話,看她的樣子應該也不會說真話,臉色陰冷的猶如鬼魅,憤然的甩了袖子快步走進裏麵的牢房。

他願意走進去就說明答應了她的要求。

宋卿昭輕輕的拍打了幾下胸口,輕輕呼出一口氣,沒有因為他答應了要求而雀躍,反而有些擔憂。

牢房裏,兩位逃兵分別關押在兩處。

正卿見人進來,虛心的詢問:“郡主想怎麼審?”

牢房中央擺著一張木桌和椅子,規模與現代的審問室相差無異。

宋卿昭站在桌子後,讓人把椅子端過去給逃兵坐。

眾人都不知她的用意,露出疑惑神情。

逃兵知道對麵站著的人是平陽郡主,心底生了懼意,她的傳聞他們可是知曉的。那日,她使用的武功很是詭異,至今,他們都難忘。

宋卿昭隨手撩開審問卷宗看,看了兩眼,什麼有用的信息都沒有,眼底帶著笑意,挑眉看向晏平瀾。

“張二寶,家中老二,小富家庭。近年無戰事,駐紮京城周圍的軍營沒有用武之地,而你能當上部長,家裏使了不少銀子吧。”宋卿昭淡淡的問。

張二寶沒吭聲。

“給你取一個寶字,你是家中唯一男丁,家中還希望你能建功立業坐上高位,給家中帶來榮華富貴,是吧。”宋卿昭隻翻了一頁,還沒仔細看的,僅憑名字就得出這麼多信息,在場的人露出了驚訝之色,頓時,更加有興趣起來。

果然如傳聞那般神奇。

逃兵以為她是看了卷宗得知的,並沒有露出詫異的目光,隻是比平時戒備,緊盯著她的眼睛。

“那三位死者是你的同黨吧。”宋卿昭聲音冷冷,見對方掀了下眼皮,沒給他反駁的機會,又道:“你可知我是如何得出此結論的?”

那人正要說話,又被她打斷:“因為布局之人故弄玄虛。先是讓人扮作百姓到城中報案,緊接著捕快趕去就看到兩人死亡,如果我沒有去,衙門可能會因兩人分贓不均互相鬥毆而亡。恰巧,我去了,知道死者先被人挑唆出營暴露自己,再被引誘互毆,見兩人兩敗俱傷後趁機灌了毒藥,製造出互毆而亡的現象。”

“城中那位得到那人的承諾,多分一份給他,按照指定位置去了那間破屋等待,隻是沒想到等待他的是死路。他也不想想,他知道貪墨軍餉的所有事,知道的那麼多,那人怎會饒了他。”

正卿聽到這裏震驚道:“那為何這兩人沒有被暗殺?”

“因為這兩人是齊家旁枝的人,布局之人想把貪墨軍餉這事按在齊家頭上。”

那日她以一己之力把這兩人製服,回去後就生了疑惑。

背後的人想利用她的手給李勉破點皮,讓皇後對鎮國公府生疑,心思之縝密,讓人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