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卿昭認真的搖頭,“這西楚內外,哪裏還有比你更優秀的?”

晏平瀾狹長的眸子眯了眯,歪了歪頭,抬手捏著宋卿昭的下巴,讓她和自己對視,他朝著她臉上吹了一口氣,宋卿昭便閉上了眼,長長的睫毛顫抖,像是受驚的小鹿。

晏平瀾笑了,“平陽,你該不會是忍不住想要了吧?”漫不經心的語調慵懶而肆意,頭也緩緩的湊了過去。

宋卿昭猛地別開頭,晏平瀾的吻落了空,她扭著頭聲音發緊,“晏平瀾,你若真的將我當未婚妻來看,便不該如此肆意。”

晏平瀾嘖嘖兩聲,“平陽,你該知道的,這種話對我來說沒用。”

他抬手捏著她的下巴將她的頭扳回來,薄唇如願以償的吻了上去,許久才放開,“平陽,聰明的姑娘都不會做無謂的掙紮的。”

“不過有句話你倒是說的有道理,你是我未來的妻子,所以這個時候,有些事情我是不會對你做的,半年而已,我還等得起。”

一個合格的獵人,要有足夠的耐心,才能捕捉多最好的獵物。

晏平瀾的話在耳邊響起,炙熱的呼吸撲麵而來,宋卿昭秉著呼吸閉著眼,一雙手也早已經偷偷收了回來,

她想自己還是做錯了,不忤逆這個男人,也不該去迎合的。

晏平瀾低低的笑,“隻是半年不見相思之苦實在是不好受,所以今夜我提前來找平陽收點利息……”

宋卿昭推不開男人,隻能努力的讓自己關閉所有的感官,才能不讓自己因為男人的越發熟練的取悅而有任何情動的反應。

像是一場沒有止境的博弈,二人誰都不願認輸。

宋卿昭都不記得自己是怎麼睡著的,唯一慶幸的是,晏平瀾始終是守住了最後一步。

翌日醒來的時候,外麵的雪已經停了。

“小姐,外麵院子裏堆了一個雪人,是晏先生昨夜走的時候堆的。”花朝幫宋卿昭梳頭的時候低聲說道。

她們也是昨天看到院子裏忙活的人時候才知道,晏先生不知道什麼又在小姐房裏了。

她們真的挺擔心的,可是看小姐好像又什麼事情都沒有的樣子,有些話便又不好多問了。

宋卿昭愕然,“雪人?”

“嗯。”春江那邊特意將宋卿昭的被褥都翻看一遍,沒有看到嬤嬤他們說的什麼落紅,心裏稍微放心了些。

花朝又道,“昨日我和青蓮回房的時候,瞧見了晏先生在院子裏堆雪人,正衝著小姐的窗口。”

宋卿昭按捺著想去看一看的衝動,等著花朝幫她梳好頭,這才一臉故作淡定的急急朝著窗口而去。

本來見到雪,她也是挺興奮的,可是摸起來真的是太涼了。

上次下雪,她也就隻是在雪地裏跑了幾圈,然後家裏庭院裏的雪都沒有清掃,讓她多看了幾日。

可是她也沒能下手自己堆個雪人。

窗戶吱呀一聲被退開,上麵沾染的雪也都像是被嚇到了一樣嘩啦啦落了下來。

隻露出一條縫,宋卿昭便對上了紅鼻頭一人高的雪人。

雪人像是在朝著她笑,嘴巴上也是雕刻成彎月牙的紅蘿卜,看著格外喜慶。

因為雪人的緣故,院子裏的雪都好像薄了一層。

透過白白胖胖的雪人,宋卿昭似乎是看到了雪夜裏,在外麵忙活的晏平瀾。

可是又覺得難以相信,那樣的男人,怎麼會蹲在地上做這樣幼稚的事情?

“青蓮。”宋卿昭看在院子裏練劍的人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