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卿昭最無奈的還是杜仲時不時的就給晏平瀾刷存在感的做法。
杜仲卻是恍然,是了,鎮國公宋征廷是個女兒奴,這件事情滿朝皆知,早也不是一兩天的事情了,如果不是鎮國公寵著縱著,早些時候的宋卿昭也不會如此驕縱蠻橫。
“也是,國公爺一手好字比起平瀾有過之無不及。”杜仲笑道。
宋征廷雖然是武將,但是書法卻極好。
晏平瀾到底是年少了些。
宋卿昭笑著應是,其實她半分沒看過,隻記得書房裏放著,壓根都沒想過去練,以後或許是要練一下了。
和杜仲告別之後,宋卿昭上了回家的馬車,翻看著手裏那份被杜仲點出問題的卷宗,思緒不由的就飄遠了。
正如世人所言,晏平瀾才華橫溢,思緒敏捷,如果和唐朝一般,用到正途,算了算了,不想了,日後晏平瀾能保持現狀就好了,熬著熬著,李勉登基和唐晚有情人終成眷屬,自己也就功德圓滿了。
……
七日後,遠在江南的晏平瀾收到了杜仲的書信,信中提到,他那些案宗的整理已經主要交由宋卿昭來做,宋卿昭十分有天賦。
晏平瀾輕笑出聲,吸引了擺弄沙盤路安的注意。
“先生何事開心?”路安抬頭問道。
他們這一路過來,倒也還算順利,隻遇到了兩撥刺殺,都被晏平瀾輕而易舉的處理掉了。
晏平瀾對路安是極信任的,將手裏的書信遞給他讓他自己看。
路安擦擦手走了過去,一看內容眼睛亮了,“平陽郡主可真是多才多藝,先生撿到寶了。”
晏平瀾沒好氣的瞪了路安一眼,“我有那麼不堪?”
怎麼不說宋卿昭遇到自己是她撿到寶了?
路安嘿嘿的笑,他覺得自己沒說錯。
自打遇到平陽郡主之後,晏平瀾不自覺的改變了許多,隻是些許小事,但跟隨晏平瀾多年的路安卻感受的最明顯。
晏平瀾抬手接了路安還回來的信紙,暗道那老狐狸做好事總記得留名,不過做的事情倒是甚合他的心意。
“先生你瞧這樣多好,平陽郡主日日翻看你的那些卷宗,豈不是日日都能想到先生?”路安當然知道如今的晏平瀾愛聽什麼話。
他可清楚的看到了晏平瀾每天睡前都有瞅瞅脖子裏那護身符的。
路安笑眯眯道,“郡主日日看那卷宗,總是得忍不住思考一句,晏先生當時查這案子的時候,是怎麼想的?”
“先生那麼多的卷宗,就算是郡主再天賦驚人,也得五六個月的時間出去了,到時候先生也就回了京城,該大婚了。”路安一張嘴,得得得跟機關槍似的就沒完沒了。
“不過唯一不好的便是郡主沒拿走先生的字帖,你說這杜大人也是的,他做了卻沒做好,就不要寫了。”路安絮絮叨叨說著。
杜仲先是將宋卿昭好好的誇了一遭,隨後又提到宋卿昭字不太好的事情,當然,這不太好其實說起來就是和晏平瀾這等人比,倒也不是見不得人。
晏平瀾低笑,想到了宋卿昭之前還有模有樣的評價自己的字,張口也十分專業的模樣,唬的一眾人都一愣一愣的,偏偏就是個嘴上功夫、
“行了,忙你的去吧。”晏平瀾瞪了路安一眼,就這小子話最多,當然也最是準確。
宋卿昭是日日都要想自己了。
不再去想這些兒女情長的事情,晏平瀾再次埋入了書本之中,江南一帶的地理誌看過許多遍,可是和親自去看的時候感覺還是大有不同,是以晏平瀾還是真的挺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