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平瀾看著湊到鏡子前麵塗抹胭脂的人,想著剛才宋卿昭的話,竟然說有吃胭脂的癖好?
癖好?
嗬嗬,這女人現在可真敢說。
眸光閃過一抹淩厲,突然抬手,一把抓住宋卿昭的手腕,將人往自己懷裏拽了過來,微微撐起身子,一張俊臉突然就在宋卿昭身邊放大了。
在宋卿昭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猛地就低頭朝著宋卿昭剛塗抹過胭脂的臉上親了上去。
宋卿昭一懵,手裏的胭脂盒子咣當一聲落在了桌案上,然後咕嚕嚕滾到了地上。
她感覺到男人還在自己臉上啃了一口,濕乎乎的。
一刹那,她心跳就亂了,像是有一隻小鹿亂撞。
像要窒息了。
又像是溺水的魚。
突然回神,抬手一把推開壓著自己的人,一抹臉上濕乎乎的,她紅著臉怒道,“晏平瀾,你有病啊?”
晏平瀾邪肆的勾唇,眼中像是帶了鉤子瞧著宋卿昭。
回味的抬手擦了一下嘴角,白皙的指腹沾染了一抹嫣紅,顏色的視覺刺激讓人心跳漏了一拍。
宋卿昭慌亂的別開眼。
晏平瀾低笑一聲,他手指搓了搓,帶著那麼點散不去的情調,微微側著頭,眉梢挑了一笑,朝著宋卿昭笑道,“似乎……味道真的還不錯。”
宋卿昭從鏡子裏看到了晏平瀾撚動手指的動作,慌忙的又挪動了一下視線。
緊盯著桌上的木盒子不敢看晏平瀾,怒道,“變態!”
晏平瀾不解其中意,變態?
真是個新鮮的詞兒。
他低低的笑了一聲,彎腰長臂撈起地上的胭脂盒子。
抬頭看抬手用力的搓著自己臉的姑娘,他覺得好笑。
胳膊撐在桌麵上,朝著宋卿昭傾身靠了過去,語氣裏是掩不住的邪魅,“就親一下臉,至於這麼大的反應?”
宋卿昭動作一頓,不自在的往旁邊挪了挪,他身上清冽的木香氣味縈繞在鼻尖,撩動的人心都有些亂了。
宋卿昭抓緊了桌子邊角,視線盯著桌子上的一個木匣子,不敢往別處胡亂去看。
她努力的讓自己聲音聽上去平靜,可忍不住的帶了幾分厭嫌惡,“晏平瀾,你就不覺得……惡心嗎?”
“惡心?”晏平瀾抓著胭脂盒子的手一緊,眉眼裏的笑意突然就散去了,嘲諷的看著麵前的姑娘,“宋卿昭,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宋卿昭隻感覺周身一冷,身子瑟縮了一下,麵前的男人突然變得危險。
“莫不是忘了之前發生的事情?”晏平瀾眸光深深的看著麵前的人,“要不要幫你回憶一下?”
男人的語氣一點都不像是在開玩笑。
宋卿昭心裏咯噔一聲,心中驟然升起一抹不好的預感,正要說不用。
然而晏平瀾卻沒有再給她說不要的機會,直接將人攔腰抱起,大步朝著內室走去。
身後的胭脂盒子再次滾落在了地上,可這次,卻沒有那白皙修長的手指將它從地上撿起來了。
當晏平瀾心情不好的時候,宋卿昭連掙紮的機會都沒有。
整整一個上午,數不清晏平瀾到底幫她回憶了幾次。
隻記得當路安來敲門的時候,她已經昏昏欲睡。
晏平瀾煩躁的吼了一聲,“讓他們都等著!”
外麵的路安就再也沒敢發出一點聲音了。
默默的往後退了兩步。
路安心裏有些擔心,跟在晏平瀾身邊許多年,真的是從來沒有見晏平瀾發過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