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長公主不愛玩弄權謀,對於有些人的小心思其實看出來了,無傷大雅,不損害自己的利益,也便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去理會。
曾經長公主手上沾的人命也並不會少,可這些年長公主是越發溫婉和平了。
自己的妻子什麼樣子,宋征廷都喜歡。
他拍了拍長公主的肩膀,將人摟進懷裏,“平瀾從小生活在那樣的環境裏,一個人長大並不容易,曾經為了擺平這些謠言,他一定做過很多事情,不然這皇城裏也不會有溫潤如玉的晏先生。”
對於晏平瀾的過往,宋征廷不予以置評。
晏平瀾殺誰害誰,宋征廷都不想管,隻要晏平瀾一如既往的對宋卿昭好,宋征廷也能接受晏平瀾做的所有事情。
“如今他經營了許多年的東西,一夕之間全都被老太太毀了,又是在他新婚的這個檔口,要是我,我也忍不了的。”宋征廷輕聲勸道。
“何況這件事情,晏平瀾也不一定有粘手。”宋征廷摟著妻子往裏走去,“他那樣的狐狸,遇到事情,總會有辦法獨善其身,決計是不會留下任何把柄讓人去抓的。”
長公主被宋征廷按到椅子上,“你的意思是晏平瀾會借刀殺人?”
仔細想來,她也覺得晏平瀾大概會是那種人。
要是殺人也不想髒了自己的手。
“可是他借誰的刀呢?”長公主心有不解。
“晏家家大業大,對於這家產總是要爭上一爭的。”宋征廷淡笑,“前些日子,晏家二爺從南方回來,聽聞染了風寒。”
宋征廷雖然並不知今日所發生之事,可是對於京城裏的事情,多多少少的也是知道一些的。#@$&
晏家二爺從南方回來帶回來了不少好物件兒,朝廷裏不少人都想去淘上一淘,閑話之間宋征廷便也就知道了,晏家二爺染風寒臥床的事情。
“這晏家二爺的病來勢洶洶,可對於其他那些想要爭奪家產的人來說,便是一個大好的機會,一個人死在病中,便是請仵作查,也不會查出什麼來。”宋征廷笑著分析。
長公主恍然,“若真是如此,晏平瀾這心機那也是夠深的了,隻是他之後還會對晏家人下手嗎?”
“那還要看這留言什麼時候會止住了。”宋征廷輕笑。
雖然這晏家人的確是死了,隻怕外麵也會將晏平瀾克親這件事情越發大肆宣揚,可是那又怎麼樣呢?%&(&
他宋征廷知道這一切都是人為的就夠了。
長公主也莫名的心安了,“是我多慮了,畢竟這件事情如果再這樣傳下去,雖然有隻要晏平瀾不理會,就會逐漸消失的可能,但是同樣也有引起民憤的可能,如此看來便隻有將他激化,然後再打碎,才是破局最好的方法。”
宋征廷笑著點頭,他夫人就是如此聰明。
“我隻是有點擔心嬌嬌。”隻是話落下,長公主便又皺了眉頭。
“晏平瀾行事作風如此,嬌嬌若是知道,不知會不會害怕。”做母親的總是覺得自己的女兒柔弱不堪一擊,“恨不得永遠都張開自己的羽翼將人護在下麵。”
“嬌嬌沒你想的那麼脆弱,她從小見過的大風大浪也不少,這次又和晏平瀾一起在江淮,日日相處,多少應該也會知道一二,之前嬌嬌不就知道晏平瀾對付江淮那些百姓的手段,說起來的時候,她也是侃侃而談,並沒有任何害怕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