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鳳目光灼灼望著連二叔,一副不給錢就不放連翹走的架勢。
連二叔是誰,那可是這小鎮上最有名的破皮無賴,他怕的人怕是還沒出生呢。
連二叔走到蘇小鳳跟前挺挺胸,“要錢沒有,要命一條,有本事把我的命給拿走吧。”
說完,他伸長了脖子,臉上盡是得意的笑,蘇小鳳就是個柔弱的婦人,他才不信她能將他怎樣。
人家都將脖子送上門來了,她再不收著就說不過去了。
蘇小鳳伸手從頭上拔下金簪,利索的抵在連二叔脖子上,接著踹向他的膝蓋。
等連二叔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跪在了上,脖子上還有蘇小鳳尖銳的金簪。
他沒想到蘇小鳳竟是這樣厲害,現下是真的怕極了,舉著手一動也不敢動。
“讓他們把連翹放了,不然我要了你的命。”
“小姑奶奶哎,他們怎麼可能聽我的話,你就算是真的殺了我,他們還是會把連翹帶走的。”
連二叔說的是實話,那些壯漢是直接聽他們主子命令的,他不過是欠錢的,根本就沒有話語權。
蘇小鳳想了想繼續說:“那你把錢還給他們。”
連二叔笑了,“你看我像是有錢的樣子嗎?我要是有錢,也不會把連翹賣給那七老八十的老家夥了。”
“你們聊,我先帶連翹回去複命了。”
那些人看了會兒熱鬧,打算離開。
“你們不能走。”
蘇小鳳攥著簪子過去,指著絡腮胡說,她看著這個像是領頭的,所以威脅他就行。
絡腮胡握住蘇小鳳的手腕,輕輕一使勁兒,蘇小鳳就痛的胳膊開始打哆嗦了。
絡腮胡嘲諷笑笑:“就你這樣還想救人?”
“仁兄,那你說怎麼樣能救人?”
司蕭不凡聲音響起的那一刻,絡腮胡肩膀上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劍。
司蕭不凡含笑對蘇小鳳眨眨眼,“嫂子讓你受驚了。”
蘇小鳳視線略過司蕭不凡往門口看,卻不見墨傾寒的影子。
他以前可是和司蕭不凡在一塊兒的,他這次既然不在,又去了哪兒。
此刻,她心裏空落落的,就好像缺了一塊。
絡腮胡直感覺脖子上涼風嗖嗖的,就算是三伏天的氣溫也不能讓他感覺到片刻的溫暖。
“兄台有話好好說,當心刀劍無眼。”絡腮胡手摸著肩上的劍往一邊兒挪挪忐忑說。
司蕭不凡直接將劍靠到他脖子上,“最好別動,不然刀劍就真的無眼了。”
絡腮胡手臂垂下,繃著身子不敢再動了。
絡腮胡是這些人的頭頭,他被擒,剩下的人也沒了主心骨,頓時就慌了。
蘇小鳳從院中樹下找了一塊板磚過去,“武功再高一磚撂倒,你看到我手裏的東西沒,快放人。”
那人別看個子大,但膽子小,被蘇小鳳一嚇唬就鬆開了連翹。
蘇小鳳趁機將連翹拉到身邊。
連翹嚇壞了,抱著蘇小鳳直哭。
蘇小鳳隻能安慰她,“好了連翹,沒事兒了,這個你拿著,以後誰要敢抓你就直接砸,你這屬於自衛,就算把人砸傷了也沒事兒。”
蘇小鳳把板磚塞進連翹手裏,她在的時候可以保護她,但是不在的時候就不行了。
所以,她得讓連翹學會保護自己。
司蕭不凡一個人將絡腮胡他們給打出去,動作可謂是瀟灑至極。
他拍拍手站在門前對橫七豎八躺在門口的人道:“連二叔欠了你們多少錢?”
絡腮胡戰戰兢兢伸出一根手指頭,“十兩銀子。”
要想把這件事徹底解決,就得把錢還上。
司蕭不凡衣服裏拿住一袋銀子丟給絡腮胡,“拿上錢滾吧。”
那些人從錢袋中倒出錢數了下正好十兩,人搶不走,有錢也能交差,這些人拿了錢相互攙扶著離開。
司蕭不凡回頭,連二叔還在院子裏。
他的目光太嚇人像是要把自己給吃了似的,連二叔抖著身子對他訕笑。
“你以後還賭嗎?”司蕭不凡擦著手中劍問。
“不賭了,小賭怡情大賭傷身,我再也不賭了。”連二叔連忙賠笑搖著頭說。
“小賭怡情?!”司蕭不凡抬頭,含笑的眸中帶著濃濃威脅。
“怡情也不賭,我以後洗心革麵好好過日子。”
“你如果再賭,我就跺了你的手,滾吧。”
“不能滾。”
“二叔,司公子已經替你還了賭錢你還想怎樣?”
連翹從蘇小鳳懷裏出來臉上掛著淚痕問。
“侄女兒,司公子替我還了賭錢,我不能白要他的錢啊,我決定留下幹活還賬。”
連二叔不打算走了,在這裏多好,有吃有喝房子還好,他怎麼可能放著這麼好的地方不住回家住那破房子,況且他又沒什麼錢,回家饑一頓飽一頓的,那日子實在不是人過的。
“司公子的錢不用你還,你走,你要不走的話,我死給你看。”連翹了解自己的二叔,他在這裏就是個禍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