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長明坐在沈家書的對麵,他們兩個人從新兵入伍互看不順兩個冤家,到後來的相知相惜,一路走來經曆了二十多年的風風雨雨,而他也自認為是了解沈家書的,可是今天他的舉動卻讓他疑惑了。
“家書,那是小潔的孩子?”此話他問得幾分小心,畢竟小潔在沈家是個不願被提及的。
沈家書深深的吸了一口煙,看了眼好友,“嗯,昨天剛到。”
昨天?!付長明有些驚愕。
“長明,最近新兵的訓練怎麼樣?”
“家書——”他到底什麼意思啊?
“明天把她安排到三隊小白那個隊上。”
“你說的是你帶來的女娃子?”付長明不淡定了,要知道他們這裏可是沒有女兵的編製不說,而且這裏還執行著上麵的另一個任務,如此重大,他不相信一向謹慎沉穩的沈家書會不明白。
“我懂你的意思,這事兒我會跟上麵說。”
“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付長明有些氣道。
吸了最後一口,將煙掐滅在瓷白的煙灰缸裏,沈家書起身。
“我堅持!”
付長明是見識過他的驢脾氣,想到那個纖細漂亮的女娃子,再想想六營三隊的白征,他歎了口氣。
“非要弄到小白那邊去?你今天可是剛刺激了他,又給他弄個女娃子過去,他可不是憐香惜玉的。”
“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如果她連這關過過不了,那她就不配沈家人。”
沈家書隨後離開了付長明的辦公室,深沉的眼眸望著校場上的綠壓壓的人影,嘹亮的口號聲響徹天際,而白征那有些偏著的帽子和吹胡子瞪眼的驢臉,讓那些已經那個當了兩個多月的新兵有苦難言。
嗬嗬嗬——小丫頭,我拭目以待!
溫晴在房間裏眼皮冷不防的跳了一下,翻了個身,睜大眼睛,睡不著,腦子裏有些亂,卻又抓不住什麼,那種不在掌握的滋味很難受。
騰的坐了起來,習慣性的去擺弄頭發,可是空空的指尖讓她的臉微黑,沈家書,你以為這樣我就會手足無措嗎?你以為如此我會露出驚慌害怕的表情?錯,大錯特錯,我不會輸給你的!
來吧,舅舅!
——我接招!
快到了傍晚,門上傳來了規律的敲門聲,溫晴猛的睜開眼睛,不是沈家書!
開了門,果然,是秦峰,不還有一個站得挺遠,臉色鐵黑,眼睛都有些赤紅的男人。
“秦哥,有事嗎?”溫晴帶著笑道,眼睛卻仿佛不曾看到那個男人。
感覺到了她的無視,那個站在後麵的男人更是不悅的將臉歪到了一邊,嘴邊發出一聲冷哼。
秦峰有些尷尬的看著問溫晴,心中是尤為憐惜,可是這是上頭的命令,他也沒有辦法。
硬著頭皮把一套小碼的軍服遞到了她的麵前,“換上吧,我們在門口等你。”
溫晴看了他一眼,隨後關門。
門外白征有些驚訝的看著那扇已經關起來的門,又看了眼同樣意外的秦峰,眼睛微微一閃。
溫晴穿著有些略長的軍裝,英姿颯爽的出現在了秦峰和白征的麵前。
“走吧!”
“你知道要去那裏?”秦峰看著白征磕巴道。
“嗬嗬嗬——我不知道,但是你們會帶我去,不是嗎?”溫晴很喜歡秦峰憨直的性子,頑皮的眨了眨眼睛。
“呃?嗬嗬嗬——是啊,溫晴,來,我給你介紹。”秦峰被溫晴此時冷靜睿智所征服,來時的擔憂被從容所取代,沈家人,注定是不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