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老祖宗,晚輩乃是血衣侯王雅第七十五世孫,此代麒麟王寒字道則。”王道則化作人形,跪伏在地,他雙目血紅,身上纏繞著如同衣服一般的黑色煙霧。
老者聽著王道則的話語,他頷首笑了笑,伸手一托。似是有一股無形之炁,將王道則的身軀扶起。他說道:“原是雅兒的後代,亦是我王氏三十餘脈中的嫡係的孩子,自我之下,時間流逝。也就雅兒和你,見過老夫。”
“君子如蘭炁道,前三層為儒學經典浩然正氣,中三層為劍法道藏光寒九州,後三層為道家巨著無為而治。而超脫其上的則是仙。又名道法自然,你年紀輕輕就已經達到如此境界,已是頗為不易。就連,王雅也不過是三十餘歲,與戰場之上,沙盤之間。利用血戰與權謀將遊俠之劍、諸侯之劍、天子之劍融合為一,才成就劍仙。”岐山公領著王道則,二人穿過有些殘破的大門。他便走便說道,原本碎裂的木質地板,在兩個人走過時不斷的修複,像是新的一樣。
王道則細細的聽著,當聽到遊俠之劍、諸侯之劍、天子之劍時,他有些不太理解般說道:“老祖宗,遊俠之劍、諸侯之劍、天子之劍是為何物?晚輩有些不理解,請老祖宗細細講解。”
岐山公聞言回頭看了一眼王道則,他搖了搖頭說道:“怪哉!怪哉!你這小家夥,身為王氏一族嫡子卻不知三劍之意。也罷,時間變遷,吾族傳承也許有些缺失。你可聽好,我隻說一遍,能否全部理解皆是你補全自身缺陷的造化。遊俠之劍,此為人道,主刺殺之術。以刺客亂國,奪天下之惡。諸侯之劍此為霸道,主訓兵強國之術,以強軍亂天下,鑄就霸業。天子之劍此為王道,主權謀之術,以謀禦下。我王氏一族,修遊俠之道大成者可稱宗師,修諸侯之道大成者可稱公,修天子之道者可稱王,而三道皆修者可褪凡化仙。在我之後,曆代嫡係族人皆修習三劍,其中大成者不過爾爾。其中名為麒麟,又得麒麟之實的後輩也隻有王雅而已。”
聞言,王道則算是了解了三劍之中的真意,他自是天資聰慧,岐山公隻不過寥寥數語就讓他將自己所學千種劍術,兩流五支的理念分化成人霸王三道劍術。他明悟於此,像是對待師父一般一拜。
“孺子可教!”岐山公點了點頭,他已經從眼前這個年輕人的身上感受出與剛才如同火山一般浮躁而又鋒銳的氣息不同的氣息了,那氣息就像是海納百川,風平浪靜一般。
“岐山公又繼續領著王道則上了幾層樓梯,每一層樓閣門口畫著各色異獸的竹門之上皆是緊閉,但是從陽光照過的幕布之後能輕易看到其中人影晃動,竊竊私語聲流轉於兩人耳中。但聲音極小,似是夢囈,不足數。終於來到第九層,岐山公止住腳步,他背對畫著一尊殷紅雙眸身纏黑色霧氣的麒麟門前,岐山公麵帶慈祥的對同樣止住腳步的王道則說道:“寒兒,你可知這身後木門是何禦所?又是何人斬斷自身之過往之幻境?”他走到一處木門的麵前,低聲對身後的王道則說道。
“老祖宗,晚輩不知。”王道則搖了搖頭說道
“這是劍閣幻境,也叫山海閣。但原本修建在玄清宮中的原址,已經毀滅。在山海閣的基礎上修建的就是你所熟知的麒麟閣了!你路上看到的那些劍的幻影,很奇怪是不是,每一把劍上都有一段陌生的記憶,但我告訴你,那些記憶其實都屬於一個人!”岐山公轉身用雙眼看著王道則,他在齒縫中緩緩吐出幾個字
“麒麟魔,王雅!”
“雅先祖?!”王道則頓時睜大了雙眼,他的腦海中緩緩的浮現,附在山鬼身上的劍鬼的那句話,麒麟魔大人。
“不錯,正是他。由麒麟蛻變成的魔,你現在能觸摸到的記憶,其實是他還在世時的記憶。當然也是他最痛苦的記憶,定軍山之戰聽過嗎?”岐山公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