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薑寧比大熊速度還快,直接橫身到田慶身前,可是他隻是個十二歲的少年,身高自然比不過田慶。田慶此時正在注視打量李珊珊,見到一個毛頭小子擋在自己身前,這不掃興嗎,頓時就不樂意了,朝著薑寧就是一個巴掌。
薑寧先是舉手抓住他朝自己扇來的手掌,緊接著抬起右腳,一腳使勁踹在田慶的小腹處,滿足了氣力。
“砰”的一聲,一道人影如斷線風箏,飛出屋內摔到在外麵。圍觀的居民頓時散開,田慶趟在地上,幾次想起身都沒能如願,可見薑寧這腳力道之大。
中年管家見狀便要衝過來教訓薑寧,卻被田種給嗬斥住了,他重新打量了下這個少年,內心吃驚不已。一行人並未多說什麼,扶著倒地不起的田慶離去。
“家主,你為什麼攔我,一個小小藥鋪而已,也敢得罪我們田家。我們田家能看上他家孫女那是他的福氣,在平原城裏我們都未曾這麼受過氣,回頭看我不叫人拆了這藥鋪。”
田種看著管家在那義憤填膺,冷笑出聲說道:“拆?你敢去我就打斷你的雙腿,並將你逐出家門,從此與我田家無任何瓜葛!”
原本喋喋不休的中年管事,嚇得直接跪地連說不敢。
田種歎了口氣繼續說道:“不說其他,李二柳當年也是響當當一號人物,交友廣泛,平原城六大家族,就有兩家欠著他的人情。剛你要是出手,保不準我們能不能走出鎮子都難說,你以為那些圍觀的小鎮居民都是看熱鬧的嗎?”
老人饒是有點不放心,怕自家管家去搞什麼幺蛾子,厲聲道:“你給我聽仔細了!前兩天家族收到來自靈隱宗,家族中人的傳信。李二柳消失多年的兒子,李淩飛攜妻子重返宗門,並且打敗了一峰掌教,現在成為了靈隱宗曆史上最年輕的一位掌教。
我雖然對仙家宗門不了解,但我知道靈隱宗一共才七位掌教!而我們平原城田家在那等大人物麵前,人家吹口氣我們都承受不起。田家百年才出了兩位人物在靈隱宗,一位是不足輕重的長老,一位還隻是個內門弟子而已。”
管家以及被抬著的田慶聽得是噤若寒蟬。
“信中格外提讓我們慎重對待李家,唉...今天的事情是我太過於心急了些,想著趁李淩飛還沒回來前,要是和他們家結下一門親事,那麼...”
田種搖了搖頭,接著很鐵不成鋼的望向田慶,“原本還想你來接任田家下一任家主,但是這些年你的表現讓我很失望。你叔祖爺爺留在家族的仙緣石,近些年隻有你讓它發光了,當年他老人家留下過話,以後家族中隻要有人讓它亮起來,十二歲後便能送往靈隱宗。奈何你爹娘舍不得你這個唯一的兒子,硬生生竟拖了四年之久,這次無論如何你都得去!”
老人重重用拐杖撞了幾下地麵,不在言語,在丫鬟的攙扶下上了馬車。
李二藥鋪內,李二柳咳嗽了幾聲,望著離去的田家一行人有些不解,“田家這是怎麼了?這不像他們的風格,我還以為他們丟了麵子會大大出手一番,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好說話了..咳咳..”
李珊珊走了過去想攙扶老人,李二柳擺了擺手,示意不用。
看著孫女的擔心眼神,他笑著說道:“沒事的,爺爺就是年輕時受的一點內傷,年紀大了才顯現出來。不礙事,調養一段時間就行,爺爺的身子骨好著呢。”
一旁的老婦人挖苦自己老伴,“老頭子,這沒動上手你還感到失落了嗎,也不瞧瞧自己多大年紀了。”
薑寧站出來,揮了揮拳頭,“別擔心,奶奶,這不還有我和大熊哥。”
李珊珊對著薑寧豎起大拇指說道:“小寧那一腳真是帥氣,很解氣。”
李二柳這時說話了,“還真別說,珊兒你年紀也不小了,鎮上和你同齡的姑娘,有些個孩子都快能走路了,你自己怎麼想的,說給爺爺聽聽。”
李珊珊到是一點也不扭捏與自己爺爺說:“我這輩子,隻嫁給自己喜歡的人!所以爺爺你就不要為我操心了。而且現在我爹娘,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都快十四年了,我已經記不得他們的摸樣了。”
這時的李珊珊神色有些失落,不知不覺自己都已經十六歲了,以前還會天天想他們,後來變成隔幾天想一次,在到後來變成隻會偶爾想一想。
李二柳不在言語,摸了摸李珊珊的頭。
“你爹娘是很好的人...我這些年去了他們修行的宗門好幾次,雖然依舊沒有什麼消息。不過聽那邊的人說,他們外出前留在宗門的魂燈依然亮著,這就代表他們現在還活著,那麼就一定會回來。”
天下那有做父母的不掛念自己子女的,不管孩子多大,多有出息,始終都是爹娘的心頭肉。這些年中,老人每隔半年就往兒子宗門跑一趟,這一趟對老人這種凡人來說,便是一個多月騎馬趕車的路程。
薑寧靜靜的站在一邊,沒有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