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嚓,哢嚓!”
薑寧身後的木製房門如被重錘擊打,木屑橫飛。
火鱗焦急道:“珊珊姐姐怎麼辦呀?屋外的老爺爺很厲害,我打不過。”
小姑娘扯著李珊珊的衣角都要哭了。
“沒事的,這裏是平原城,一定會有辦法的。”
李珊珊取出一枚銅綠色珠子,握在手心,開始往裏麵注入靈氣,珠子表麵光芒一閃,旋即恢複如常。
看著外麵的情況,李珊珊心中祈禱,“娘,您可一定要快些趕過來。”
在許弘璟的氣息壓迫下,薑寧膝蓋開始慢慢彎曲,渾身的骨骼“劈裏啪啦”作響。如此重壓之下,薑寧本命氣府的靈氣,開始自行遊曳向各個竅穴當中,總算是讓他重新站穩了身形。
見薑寧竟然承受住了,許弘璟有些驚訝,難怪許幺那孩子會被他那般輕易殺了。
“我去過風雲宗,探查過了那名女修的記憶,你和撼山宗那個陳秀,真是俠義心腸,出手狠辣,毫不留情。”
探查修士記憶,這可是很忌諱的一件事情,稍有差池就會讓被查探的人變成一個傻子。最重要的是,誰願意自己所經曆的事情,毫無保留被另外一人肆意翻撿查閱?這不亞於被脫光了衣物丟到人群中…應該說比這個還要讓人羞憤欲絕。
薑寧在得到靈隱劍訣之後,就被老祖沅臨在識海中設下禁製,為的就是不被其他修士,依仗修為高強行觀看薑寧的記憶,一旦強行查看薑寧就會神識隕滅。這有個前提,那人的修為必須遠在沅臨之上才行,否則根本無法進入薑寧的識海,這也算是一個好處了。
看來這個老家夥是鐵了心要自己的性命了。
薑寧有些艱難的開口說道:“這事情和她們無關。”
許弘璟搖搖頭,“你是個聰明人,我既然選擇在這裏動手,肯定不會留下活口的,不過我可以答應你,這裏的凡人都能活。”
薑寧在腦海中不停思考對策,嘴上說道:“你如此行事空峒宗也保不住你!天陽秘境當中生死自負,我可記得我們宗門和撼山宗的前輩,可是“做客”過你們空峒宗,你也答應了絕不追究,如今……”
薑寧嗤笑一聲,“玩不起就不要讓你孫子進入秘境啊。”
許弘璟眼中寒芒更甚,幾乎算是吼出來的言語,“答應不追究的是空峒宗大長老,許弘璟。而不是許幺的爺爺,許弘璟!許幺那孩子爹娘走得早,雖說我也有錯將他寵溺壞了,可你們憑什麼殺他?他不過是因為修煉的功法有些特殊,需要女子協助,又不是要她的命!我就這麼一個孫兒,你們等於是斷了我族的香火傳承,此仇無解!”
不過是因為修煉的功法有些特殊,需要女子協助,又不是要她的命?薑寧嘲諷道:“有你這麼個好爺爺,許幺想不死都難。”
許弘璟不信邪,薑寧能站穩,他就覺得很了不得了,現在還能說話?以他的修為難道還不能將一個山巔境界修士,壓的跪在地上?
他再向前邁出一步,無形威壓越發強烈,薑寧所站立之處的石階,已經碎裂成了好幾塊,眼看就要波及到房間以內,絕對不行!珊珊姐或許會無恙,可爺爺、奶奶絕對無法承受住。
薑寧緊咬牙關,再也不敢有絲毫保留,眼眸刹那轉變成金色,一輪耀眼的金色靈海緩緩出現在他的身後!
許弘璟竟被逼的倒退了好幾步,看著金色靈海當中璀璨星河,他震驚的無以複加,“金色靈海!聖王體?還是神靈體?!”
不對!如此純粹無垢,靈海當中靈氣浩瀚如汪洋……空峒宗的齊麟也是特殊體質,對此許弘璟翻閱了無數關於這個方麵的古書,死死盯著薑寧背後的靈海,他的心髒狂跳,“無,垢,仙,體!”一個個字從他牙縫中吐出。
這可是傳說中的無敵體質,好個靈隱宗,隱藏的好深啊,這消息一旦傳出去,整個大明王朝都將會沸騰!
許弘璟咬了口自己的舌根,這才壓製住心中的各種想法。多虧了來的時候,以修為和法器布置了個場域,使得這裏的動靜不至於被其他修士輕鬆察覺,他閃電般的結出手印,將場域再加了一層,饒是覺得不夠穩妥,往嘴中塞了枚丹藥,再次結手印,場域又多了一層。
房間內火鱗忍不住的想靠薑寧近些,她的眼眸好似燃燒的火焰,也顧不上害怕,顯現出真身。一條水缸粗的赤紅色大蛇,頭顱之上長著一根雪白如玉的角,仔細觀察可以看到,這條蛇全身的鱗片顏色是可以轉變的,一共七種顏色來回切換,不是很明顯,而且每一次變化赤紅色始終都存在。
好在房間夠大,火鱗在李珊珊不可思議的表情中飛了出去,就像傳聞中的龍一樣,可以遨遊虛空,它圍繞薑寧盤旋,將薑寧護在圈內,它低頭用頭顱側麵蹭了蹭薑寧,最後抬起頭顱盯住許弘璟。
平原城城頭有人出聲說道:“不管管?”
雖然他也不知道那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明擺著的是有修士在出手。
一名粗狂漢子,斜靠在城頭護欄上,一柄大刀被他擱放在屁股邊上,手中拿著一壺酒狠狠灌了一大口,抹了抹嘴說道:“城主不在,副城主就是老大。他都說了,我們隻需要看護好城外的事情,城內的事情不歸咱們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