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上,周顯一路艱難傳行,我天!這又不是春運的時候,怎麼也是這麼多的人。
想到這時候火車車次少,很多地方高速也還修建好,大家現在出去務工啥的就都來擠火車了。
“讓一讓,謝謝。”
跨過一個個鼓鼓的蛇皮袋。
有的地方實在是過不去,不過周顯這時候跟在推著車賣貨的乘務員身後。
周顯對這些推車的乘務員真的很佩服,那怕車廂裏賭得不行,但是她們居然能推著車在火車各車廂走來走去。
這怎麼不讓人佩服。
跟在對麵後滿,周顯就容易多了。
到了四號車廂餐廳,補貼換票乘務員那裏。
“我硬臥換張單人高級軟臥。”周顯湊上來說道。
換票的女乘務員看了看周顯。
那眼神瞅啥的眼神啊。
“小同誌,你知道單人高級軟臥的價格嗎,你有那麼多錢嗎?”女乘務員的問道。
一聽這話。
周顯就知道,自己這是被乘務員大姐給鄙視了啊!
“不知道,反正我單人高級軟臥是坐定了,不管多少錢。我這還要加多少,你說!”對於女乘務員的鄙視,周顯直接很不差錢地讓對方說加多少錢。
女乘務員說道“990元!”
“刷!”
周顯拿出錢包數了十張。”
話再也不跟對方多說。
改了票之後。
周顯再次經過擁擠的硬座車廂,回到硬臥車廂拿東西。
硬臥車間雖然不擁擠,但是這天氣熱得又沒空調的,這車廂裏都是大爺大媽,或者包工頭小老板,這些人大多都是農村出去打工的,他們這時候坐在那裏摳腳趾的,擦汗水的,硬臥車間雖然比硬座車間環境好,但是臭汗味,還是讓周顯去換了硬臥車票,這環境才是周顯首要選擇的,真不是為了躺著軟臥床舒服一點。
看著耿老師那捂著鼻子,他上鋪哥們那腳丫子的味道很濃厚。
“周老師我票換好了,我這就過去了。”
耿老師現在好後悔,周顯同學不差錢的,自己剛才就怎麼沒答應換呢!
這臭襪子味道,好難聞。
可是現在又沒有辦法,再開口了。
他厚不了那臉皮。
有一種啞巴吃黃連,有口說不出的那種感覺。
心裏在喊著,周顯同學你還不能再給我換票啊……
隻是周顯拿著行李箱子已經走人了。
這時候硬臥車廂一個老人閑得無聊,還拉起了二胡。
瞎子阿炳的《二泉映月》。
瞎子阿炳是二胡發展史上的重要人物,他精通演奏多種民族樂器,阿炳大師年輕的時候才華橫溢,風流倜儻,但三十歲時候突然雙目失明,他頓悟生命中什麼是最值得珍惜的東西,所以他用二胡琴聲表達他心中的月亮喝盼望。
那二胡拉得……
真是太符合心境啊!
多盼望周顯同學能回來,再來問一問,問一問他。
可是終究沒有回頭啊周顯同學,他感覺如同此刻低沉的琴音一樣……
這邊周顯拿著行李來到軟臥車廂,那瞬間就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