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一晨笑而不語,隻是沉默中間將兩塊墨翠懸掛在一起,原本還是形單影隻的掛件,好似突然間多了一個點睛之筆。
店老板欣喜若狂,“這原來是一對啊。”
“這對墨翠就猶如老板你之前拿著的那一隻紫砂壺,隻有壺而沒有蓋時,就算再完美也少了靈魂。”
店老板控製不住的大笑起來,“你這小姑娘不僅慧眼識寶,還見識多廣,老夫佩服佩服,行,四萬就四萬。”
顧一晨這一次可不敢揣著這麼多現金招搖過市了,特意去銀行開了一個戶,拿著卡去了服裝市場買了一件二十塊錢的地攤貨,哼著曲兒的回家了。
蔣氏已經做好了午飯,見著玩了一上午才跑回來的女兒,忙道,“讓你買的衣服買了嗎?”
顧一晨隨意的放在床上,“買了。”
“趕緊換上,吃了飯跟我出去一趟。”蔣氏似乎很慌張,胡亂的在圍裙上擦了擦手,就跑進了自己的房間裏。
顧一晨倒顯得懶散許多,家裏大哥二哥高中畢業後就去了機械廠上班,她今年也才高考結束,憑著她對顧一晨的了解,這娘們八成是落榜了。
然而家裏卻不著急送她去進廠或者複讀,顧一晨心裏總覺得他們在下一盤棋,而且是很大一盤棋。
按理說大哥明天要看媳婦兒,怎麼著也應該忙前忙後的張羅著給準備進門的新娘子準備些禮物啊,現在倒成了把錢花在她身上了。
蔣氏抹上了一直以來都舍不得抹的粉,一張粗糙婦女臉被刷上了厚厚的一層脂粉,如果是大晚上的走在路上,怕是會當場嚇的人屁滾尿流。
顧一晨憋著笑,輕咳一聲,“媽,你這是去唱大戲?”
“別貧嘴了,吃完了就跟我出門。”蔣氏提著包,攥著丫頭的手,兩人風風火火的上了公交車。
車子一路往城外郊區開著。
顧一晨靠著窗昏昏欲睡著,這具破敗的身體果真是營養不良啊。
“丫頭,到站了。”蔣氏晃了晃孩子。
顧一晨睡意惺忪的睜開眼,公交車抵達終點站時車上就隻剩他們兩母女了。
蔣氏拉著孩子又走了兩公裏才抵達別墅區。
顧一晨四處張望一番,這才確定這裏是京城裏有名的富人區,她有些摸不準母親為什麼會把她拐來這裏。
等等,按照電視劇裏那些狗血的劇情,難不成自己是哪家豪門大族遺落在外麵的掌上明珠?
顧一晨眨了眨自己明又亮的大眼珠,心裏尋思著是不是母親為了自家大哥的禮金千般不舍萬般無奈才決定讓她認祖歸宗了?
“孩子,等一下進了宅子你什麼話都不要問,也不要說,安靜的坐著就行了。”蔣氏如臨大敵的深吸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