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一晨拉著母親的手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宅子。
蔣氏還有些懵,等她回過神之後才大吼大叫起來,“你怎麼把婚書給撕了?”
顧一晨一路上沒有再說一個字,等到回了家,直接取了兩萬塊扔在了母親的床上。
沉甸甸的兩挪錢放在床上的瞬間好像是一塊巨石壓了下來,嚇得蔣氏直接反射性的用棉被把錢全部藏了起來,一臉驚恐。
顧一晨開口道,“你也別問我錢是從哪裏來的,反正不是我偷的搶的,也不是不幹淨的手段拿來的,以後別再說讓我嫁給誰,我顧一晨從不屑一顧用別人來風光我的門楣。”
言罷,她丟下了兩眼發怵的母親出了門。
俗話說丟錢一時爽,賺錢火葬場。
顧一晨蹲在馬路牙子邊,有些頭疼,她怎麼就一口氣的把自己準備大幹一票的本錢丟了一半出去啊。
她煩躁的扯了扯自己的頭發,不行了,看來還得去古巷裏溜達一圈,看看還能不能運氣好的碰到一個大漏。
顧一晨前腳剛踏進古巷就見一人鬼鬼祟祟的四處張望。
男人雙手緊緊的抱在心口處,想必衣服裏肯定藏著什麼價值不菲的東西。
顧一晨借機溜到他身側,用著自怨自艾的聲音說著,“唉,出來打工太不順了,老板讓我收購有價值的東西,我都瞎溜達了幾圈,好東西沒有見到,一堆亂七八糟的玩意兒見了不少,回去之後,怎麼和老板交代啊。”
男人好巧不巧的聽到了她的一通抱怨,保持警惕的看了她一眼,娃娃臉,小個子,一看就不是什麼身經百戰的行家,更像是出來曆練曆練見見世麵的敗家女。
顧一晨注意到旁人的打量,站起身,“這位先生看你氣宇不凡,是不是有行貨啊。”
男人站直身體,笑了笑,“姑娘是出來收貨的?”
顧一晨歎口氣,“老板規定了任務,我這個月怕是連工資都拿不到了。”
“碰巧我這裏有個貨,你幫我掌掌眼?”男人拉著她走進了旁邊的茶館。
顧一晨點了一壺菊花茶,親自倒上兩杯,“先生這般神神秘秘,看來你懷裏的東西價值不菲啊。”
男人點了點頭,“是我家的家傳之寶,可是孩子剛考上大學,再苦也不能苦孩子,無可奈何之下隻能拿出來看看值幾個錢。”
“能否給我瞧瞧?”顧一晨攤開手,一臉真誠。
男人謹慎的把懷裏的一冊書遞了過去。
“手抄本?”顧一晨隻是看了幾頁,便差點沒有繃住自己的喜悅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