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喂,丫頭(2 / 2)

顧一晨坐在床邊,脫下了已經被潮濕的鞋子,不疾不徐道,“光明正大賺回來的。”

“你一個小丫頭片子有什麼能力賺這麼多錢?”蔣氏覺得自己的聲音太重,生怕被鄰居聽見不該聽的話,急忙壓低著聲音,“一晨,你是不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顧一晨換好了鞋子,坐直身體,語氣依舊懶散平淡,“這點錢就把你們嚇住了?”

“……”

“你們都放心好了,我的錢清清白白,是靠我本身賺回來的,這隻是九牛一毛而已,未來,你們會看到堆滿整間屋子的錢。”

蔣氏被嚇得更不敢吭聲了,大概是正在幻想一間屋子的錢是有多少?一百萬?一千萬?還是一個億?

顧一晨倒頭就睡,將被子掩過頭頂。

這一夜,她又做了那個夢。

仿佛還能感受到被抽筋剝骨的疼痛,疼得她整個人都不受控製的痙攣起來。

程景祁拿著那把血淋淋的刀輕晃在她眼前,還不忘得意的舔一舔上麵紅豔豔的血,他笑著,笑的可歡樂了。

“相尹,你的血都是甜了,我可喜歡了。”

“啊。”顧一晨從噩夢中驚醒過來,她坐在黑漆漆的床上,滿頭都是被嚇出來的層層冷汗。

她捂住劇烈疼痛的心髒,一刀又一刀被刺破了心髒,她感覺到自己快要呼吸不了了。

“一晨,怎麼了?”顧天賜聽見聲音,直接破門而入。

顧一晨張著嘴,卻是喊不出一個字,無助的朝著男人伸出手。

顧天賜被嚇得七魂少了六魂,抱起妹妹就往診所跑。

小時候的顧一晨體弱多病,三天兩頭就會住進醫院。

顧天賜一邊跑著一邊確認著背上的妹妹還意識清醒,時不時會喊她一聲,“一晨別睡,馬上就到了。”

顧一晨靠在他耳側,聲音很低,低到恍若夢囈,“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那是一種本能,麵對死亡時,再高傲的人也會放棄尊嚴,她要活著,必須要活著,她還有好多好多事沒有做完,她要報仇,她還要拿回曾經的一切輝煌。

她是人人尊敬的大師傅林相尹!

診所裏,顧天賜倒了一隻熱水袋放在小丫頭正在輸液的手下麵,替她暖著。

故意城迷迷糊糊的聽見了聲音,慢慢的睜開眼,入目的果真是單調的蒼白。

“醫生說你受了刺激才會引起心絞痛,是不是今天許潔他們一家人來鬧嚇到你了?”顧天賜說的很小聲,生怕再驚嚇到她似的。

顧一晨搖了搖頭,“大哥,我有點口渴。”

“來,我們慢慢喝水。”顧天賜扶著她坐了起來,“燙不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