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甸公盤比P洲公盤大上不少,一條街從街頭到街尾琳琅滿目的擺滿了形形色色的原石毛料,質量也是層次不齊,有好有壞。
閻晟霖坐在車裏抽了一根煙,瞧著那小丫頭離開的地方,人群混亂,雜亂無章,他抖了抖指間的香煙,權衡一番利弊之後,還是調轉車頭離開了場口。
顧一晨並不著急出手,而是悠哉悠哉的從街頭走到了街尾,瞧著各大商販店前那堆積如山的石頭,像逛集市那般漫不經心的閑晃著。
“你怎麼會在這裏?”略顯得有些刺耳的聲音從顧一晨身後響起。
她保持警惕的看過去,齊錦還是一如既往的穿的人模狗樣,梳了一個成熟穩重的大背頭,卻依舊擋不住那由內而外散發的偽君子氣息。
齊錦有些咋咋呼呼的盯著這個不知道從哪裏蹦出來的丫頭,目測身高一米五,瞧著年齡好像不過十八,再瞧瞧那麵黃肌瘦的皮膚,她是要飯要過來的嗎?
顧一晨顯然是不想和這個男人糾纏什麼,一副懶得理會他的樣子轉身離開。
齊錦疾步追上前,“你在這裏做什麼?”
“這世界上任何事情都可以用關你屁事和關我屁事來回答。”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出現在這裏,關你屁事。”顧一晨急於躲開這個冒冒失失的家夥,隨意的走進了一間有上千平米的大商鋪內。
商鋪裏正在舉行拍賣,店中間老板用四五張大桌子堆成了一個高台,桌麵上放著一塊大家夥,目測也有百八十斤的重量。
顧一晨來了興趣,雙目一瞬不輸的注視著台上被四盞聚光燈全方位圍繞照耀的原石毛料,毛料上麵隱隱約約的飄散著些許紅霧,不是很強烈,但不容忽視。
齊錦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小丫頭身側,自以為傲的說著,“這可是賭石,你一個小丫頭片子懂這種東西嗎?”
顧一晨依舊沒有回複他這個愚蠢的問題,全神貫注的打量著這塊毛料,店老板留了一手,所有拍客不能近距離的觀察這塊石頭,大概隻能圍在一米外的位置,甚至連料子都看不清的情況下盲拍。
這是賭石的大忌,如此不顧後果的盲拍,十有八九會切垮。
“三百萬,還有人加價嗎?”店老板興奮的帶著擴音器,大聲的宣布著拍賣進程。
顧一晨皺了皺眉,她雖然沒有親手摸到原石的料子,但瞧著上麵那微弱的、細小的亮晶晶的沙,應該是細沙料子,再看表麵若隱若現的紅霧,如果她沒有猜錯,這很有可能會是紅翡。
“三百二十萬,還有人加價嗎?”店老板很滿意如此高漲的人氣。
“四百萬。”顧一晨一口氣湊了個整數。
齊錦一聽聲音是從自己身側發出來了,不敢置信的看著小丫頭高高舉起的雙手,詫異道,“你亂叫什麼?”
顧一晨沒有理會他狗吠一樣的聲音,接受著四麵八方好奇的打量,麵不改色般放下了舉起的右手。
“四百五十萬。”另一旁,有人不肯放棄的繼續加價。
“五百萬。”顧一晨同樣不甘示弱的加價。
對方珠寶行負責競拍的人有些猶豫了,三人圍在一起討論了大概幾秒鍾,隨後再次加價,“五百五十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