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趕快撤退,我來斷後,一會城中集合。”赤火神一邊吩咐,一邊向水妖撲去。
巫族戰士聞言快速往來路奔去,水妖自營中蜂擁而至,片刻之間,已集合了數千人。一群水妖悍不畏死將赤火神團團圍住,剩下的由幾名高手領著,向那十九名巫族戰士追去。
赤火神雙拳難敵眾手,瞬間身上已挨了幾下,好在他有神功護體,一時還未受傷,眼見敵人越圍越多,他怒極反笑,施展一招鳳舞九天,化作一隻火鳥反往敵營飛去。
赤火神心中恚怒,想給水妖來個火燒連營,這邊還沒動手,卻見烈山城西邊的水妖大營突然燃起了大火,赤火神抬眼望去,隻見那邊火勢越燒越大,天空被映得通紅。
水妖將領看到遠處營房起火,又看赤火神距離自己大營越來越近,唯恐有失,忙率兵向赤火神追去。
巫族戰士們逃到赤水河邊,後麵追趕的水妖士兵隻剩下了兩三百人,此時眾巫師正在船上等候,眼見眾兄弟退回,水妖越追越近,馬上過來接應。
雷丁由於修煉的雷係功法動靜太大,不利於夜襲,今晚沒有出手,此刻眼見水妖追殺過來,再也按捺不住,他手持木劍,運起九天玄雷決,頓時一道道閃電霹靂向水妖士兵劈了下去。
土垚殺完水妖守衛就回到了船上,他生性懶散,最喜歡睡覺,這幫水妖一路追殺過來,自然就吵了他的美夢。土垚一怒之下飛身上岸,先使了一招天塌地陷,水妖所在處的四周頓時多了幾道壕溝,接著又使了一招飛沙走石,大石一塊塊向水妖飛去,那些水妖避無可避,被砸得鬼哭狼嚎。
名為關門的少年,自懷中拿出了一根小巧的骨杖,他揮舞著那根骨杖,口中叨念著誰也聽不懂的咒語,那聲音仿佛巫神的歎息,又好似無數的巫民在哭泣,在他的揮動下,那根骨杖發出了一道道白光,這些白光纏繞住水妖,他們立刻變得目光呆滯,連天上的飛石和閃電也不知躲閃。
於是幾分鍾後,等到土垚的土係魔法慢慢消散,天空的霹靂也完全停止的時候,巫族戰士們驚喜地發現,地上殘存的水妖,已經完全放棄了抵抗,他們任人宰割,對利刃加身沒有任何反抗。
巫族戰士將地上的水妖屠戮一空,又割下了他們的左耳,大船往烈山城駛去。此時巨禺早已將兩艘烏龍戰船拖到了城下的河岸閘口,眾人與城中守衛對過暗號,城中放開閘門,三艘大船緩緩駛入城中。
城中守衛將眾人領到族長府,兄弟重聚自然歡樂多多,片刻後赤火神也回來了。此時早已過了三更時分,烈騰與眾人逐一打過招呼,又客氣地說:“我已著人安排好宿處,諸位少俠今日先休整一番,明天我給諸位安排酒宴慶功。”
水妖中軍大帳,陸奎與兩位副統領正端坐帳中,聽著屬下的彙報:西軍損失最為慘烈,糧草被燒大半,營中兵士五千多人身亡。西軍死傷一千多人,軍糧不翼而飛。中軍死了一千多人,好在糧草無虞。不過陸奎想起白魁的慘死,心中依然流血。他麾下直屬的奎山軍,本就沒什麼高手,這次上神派了黑煞白煞前來相助,他心中振奮不已,卻沒想到這就損折了一人。
“停在江邊的大小船隻,都被敵人砍斷了纜繩,現在已經漂遠,兩艘黑龍戰船也不見了蹤影。”
副統領中的曹澤說道:“剛才襲擊我西軍的敵人,領頭的是赤火神那廝。”
另一位副統領伯夷臉色一變:“他可認出是你?”
“不曾認出,我一看是他,立刻轉身而退。”曹澤又向陸奎說道:“眼下烈山城來了高手相援,我軍糧草又損耗大半,不宜在此久留,不知陸帥可有什麼主意?”
陸奎緩緩說道:“敵軍不過三萬多人,我軍是其三倍不止,附近田中作物即將成熟,我軍隻需繼續圍城,烈山城總有熬不住的一天。”
伯夷所率軍隊今晚損失慘重,他眉頭緊鎖:“如是敵人再來襲營,陸帥可有應對之法?”
陸奎略加思索道:“夜間偷襲隻能是小股精銳,我們提前做好應對即可,兩位統領可以每夜派出高手巡守,讓敵人無機可乘。”
伯夷又道:“偷襲我西營的是一幫少年,年歲不大,功力卻都不弱。他們身上畫著各種符紋圖案,看上去不像烈山族人,倒有點像蠻人。”
曹澤嗤笑道:“我族與水妖結盟,火族與蠻人結盟,還真是有意思。”
水族兩人聊了幾句各自回營,陸奎又連夜派了心腹手下,騎著大鶚鳥給大妖送去口信。口信中交代了烈山的戰況和白魁的死訊,懇請上神加派高手來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