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襄帶著任陽來到族長府,找到洛雨所住的後院,幾個女孩正嘰嘰喳喳聊著外麵的戰況,小金子百無聊賴地趴在旁邊。
小金子看到朱襄,別過腦袋鬧起了情緒,似乎在埋怨朱襄打仗的時候不帶它。朱襄摸摸龍馬的腦袋,笑著說:“仗打完了,我可以天天陪你玩了。”
小金子聞言拿大大的眼睛盯著朱襄,仰頭嘶吼一聲,似乎在說:“一言為定哦。”
朱襄叫過洛雨,讓任陽立刻為她解開厥陰截脈術法。
任陽伸手將靈氣渡入洛雨的經脈之中,四下探測一番,點點頭說:“施放厥陰截脈之人功力隻有大仙,這個術法我可以解,不過用功之時最忌旁人打擾,還請朱少俠為我護法。”
這幾日三位女孩共居一室,青衣和妘伊兩女都頗為乖巧,當即提出帶小金子出去玩。朱襄點點頭,自己守在門口,讓任陽在室內給洛雨解脈。
厥陰截脈之術,是利用水族靈力的特點,將對手體內靈力截斷,讓被施法之人靈力無法貫通,此刻任陽將自己的水族靈力輸入洛雨體內,將洛雨體內的水族靈力驅趕出來。這靈力與任陽體內靈力本屬同源,任陽一一吸收,片刻之後,洛雨被截斷的經脈已經豁然而通。
截脈得解,洛雨彈身而起,她被困多日,早已被憋得心煩氣躁,此刻運轉靈力試了幾招,見靈力運轉已無凝滯,連忙對朱襄和任陽稱謝不止。朱襄見她運轉的是木族長生訣心法,心中頓覺親切。洛雨看年歲不過十四五歲,修為已至小仙,資質頗為不錯。
夜幕來臨,今日水妖大軍被滅,烈山族人喜氣洋洋,大家自發聚集到了廣場之上,點起篝火,歡歌笑語,慶祝這來之不易的勝利。
族長府內一處房間,赤帝與烈騰、許番、赤火神、淩香仙子幾人正坐在一起交談。
烈騰率先說道:“這些年大荒時局動蕩,水妖之流囂張異常,火係諸族亟待帝君回來主持大局,您這次回來就不走了吧?”
赤帝搖了搖頭:“現在隻是開始,接下來局勢,會比你想象的更為艱難,妖族一向各行其是,我最近尋訪各地,發現眾妖族已經有了聯合的趨勢,隻怕妖神之中,已有人突破到了妖皇之境。”
眾人聞言大驚失色,許番說道:“如若妖皇出世,唯有人皇才能抗衡,我人族五位帝君,可有人突破?”
赤帝苦澀地說道:“突破我沒聽說,幾位帝君接連出事倒是真的,青帝十幾年不曾露麵,白帝被帝俊擊傷,黑帝被困死淵,黃帝又一向居心叵測,剩下我一個糟老頭子孤掌難鳴,自八百年前伏羲整合大荒以來,此刻可以說是人族最危難之時。”
眾人知道赤帝所說的青帝,正是大荒神帝伏羲,隻因他們一向交好,習慣了以青帝相稱呼,淩香仙子聞言說道:“爹地,神帝有消息啦,前幾日神帝派他的弟子朱襄拿著信物過來,朱少俠這幾日一直在幫我們烈山城作戰。”
赤帝聞言大喜:“我一直擔憂神帝已被謀害,原來是杞人憂天了,那使者拿的是什麼信物,可是神帝令?”
烈騰搖了搖頭:“不是神帝令,而是半塊梧桐木”。
赤帝拍桌讚道:“若是手持神帝令還有可能假冒,梧桐木隻有我們幾人和青帝知道,這人必是真正的神帝使者無疑,他人在哪裏,你們趕快把他叫來。”
淩香仙子閃身出去:“我去找他。”
幾分鍾後淩香仙子回返,朱襄緊隨其後。
“帝君在上,小子這廂有禮啦。”朱襄知道赤帝是與師父同級別的高手,老老實實鞠身行禮。
赤帝細細打量朱襄,見他劍眉星目,俊逸不凡,又對自己恭敬有加,心中暗暗歡喜,笑著說道:“你既是青帝的弟子,應該喊我師叔才對。”
朱襄從善如流,口呼師叔,卻見赤帝遞過來一顆靈丹:“我前幾日宰了一條妖龍,這是龍丹,算是師叔給你的見麵禮了。”
朱襄連忙接過。
看到朱襄做了下來,赤地揚眉問道:“我有十多年沒見到你師父了,他現在可還好?”
朱襄看了一下在座的幾人,稍加猶豫,已是潸然淚下,他將師父的近況告訴了赤帝,又向烈騰解釋,當日前來,怕影響烈山族的軍心,所以將神帝的情況做了隱瞞。
赤帝聞言仰頭長歎,道:“我早猜測風兄有難,卻不料被鎖在了熊山幽穀。”
朱襄心中生出了一絲希冀:“赤師叔,可有辦法救我師父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