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樣糾結。
媽媽在這五年裏麵，每次隻要出門都一定會塗抹的嚴嚴實實，完全看不出來她本來的樣子，這就已經很奇怪了，可是現在，對他這麼好的師父發過來的師娘照片，竟然和他媽媽長得一樣？
上帝啊。
葉獨辰表情僵硬地盯著屏幕，眼睛裏麵飛快閃過一絲震驚和疑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媽媽和師娘，又或者說，和師父之間，有沒有什麼必然的聯係？
電腦屏幕那頭，男人等了許久，都始終沒有等到葉獨辰發過來的彩虹屁，一時間，他忍不住皺眉，猶豫了許久，修長的手指敲擊鍵盤，還是打下一行字，飛快發了過去。
“怎麼，被你師娘的美貌驚呆了？”
“倒也不是，”葉獨辰看著師父發過來的消息，迅速回複過去，“師父，我可不可以問你一個問題。”
問題？
屏幕那頭的男人止不住挑眉，“當然可以，問吧。”
葉獨辰略微思索了一下，覺得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還是將心中的疑問打了下來，“是這樣的師父，我總覺得，好像在哪裏見過師娘，所以我想問一下，師娘還有其他姐妹嗎？長得和師娘很像，一樣好看的那種。”
葉獨辰這句話說的很隨意，但是屏幕那頭，聽到這話的男人卻不自覺地當了真，他身體微微前傾，眼睛裏麵飛快閃過一絲期待和急切。
“沒有，她是獨生女，你在哪裏見過你師娘？”
男人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電腦顯示屏，哪怕酸澀了，也不肯多眨一下眼睛，生怕自己錯過某些細節，從而忽略了對自己來說，極為重要的消息。
師娘竟然沒有姐妹……
一時之間，葉獨辰秀氣的眉頭皺得更深了，他靜靜望著電腦屏幕，心裏麵突然產生了一個極為大膽的猜測。
媽媽每次出門的時候，總要化特別厚重的妝容，還經常提醒他說，不要將她化妝的事情說出去，那是不是就證明，媽媽其實在懼怕著什麼，說他這麼多年之所以喬裝打扮，是因為在躲避什麼人，害怕被什麼人發現自己的位置。
那麼那個人，有沒有可能就是師父？
葉獨辰正想著，而屏幕那邊，男人也一眨不眨地盯著電腦顯示屏，等待著葉獨辰的回複。
可是他等了許久，始終都沒有等到，一時間，男人止不住有些失落。
他抿緊唇角，短暫的猶豫過後，又一次重新詢問。
“辰辰，你老實告訴師父，你是不是在哪裏見過你師娘？”
葉獨辰紅潤的嘴唇抿得緊緊的，表情愈發嚴肅起來，那張和程靳琛仿佛一個模子裏麵刻出來的小臉兒上麵看不見一絲一毫的笑意，不知道應該怎麼回複才好。
他的確見過和師娘長得差不多的人，可是那個人卻是……
葉獨辰不清楚，自己到底應不應該告訴師父，師娘和他媽媽長得一模一樣。
想了想，葉獨辰眼眸低垂，裏麵飛快閃過一絲掙紮，最終還是決定，什麼都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