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房中不斷回響著孝陽痛徹心扉的慘叫,他一雙手腳已是血肉模糊,惱怒使他發狂的衝那個將他一雙手腳指甲盡數剝落的人吼叫著。
孝陽渾身出現了白色氣焰,牢內器物皆被震的抖動,那人見狀卻笑了起來,他來到刑具架前,取下兩枚鐵鉤。
“還真會些功法啊。”
“怎麼?還想掙脫束縛將老朽置之死地?”
那人來到孝陽身前,將鐵鉤抬起,隨著他將手揮下,孝陽體內大作的真氣戛然而止。
原是那人將鐵鉤從孝陽鎖骨上方穿入,又從下方穿出。
一股摧心剖肝的劇痛自孝陽體內擴散,如亂箭攢心,猶如切骨。聽著孝陽撕心裂肺的慘叫,那人笑著拉了拉鐵鉤上的鎖鏈。
“這鎖琵琶骨之痛可還消受得了?”
這一拉扯,刮骨般的劇痛再次襲遍孝陽周身,疼的他麵目猙獰,衝那人吼叫半晌。
“還有力氣發怒啊?看來火候不夠。”
話罷,那人來到案前,將一個黑色小罐打開,取出一把鹽,回到孝陽身前,他將鹽緩緩的灑在孝陽指間。
這般疼痛比起先前要輕上一些,孝陽牙關緊咬,迫使自己不發出慘叫。
“看來這些東西都撬不開你的嘴啊。”
那人來到孝陽身後,將十字木架向後傾斜,隨後用鐵拷把孝陽的頭部固定住。
“橫豎一死,好好掂量掂量吧。”
話罷,那人轉身走了出去,待那人走後不久,孝陽便感到有一滴水落在額間。
“嗒…”
“嗒…”
“嗒…”
水滴不斷的落在孝陽額間的同一位置。
鎖骨被穿所帶來的疼痛使孝陽幾近暈厥,可水滴落下時那種似痛非痛,似癢非癢的感覺又將他喚醒。
“看來這次是真的撐不過了啊。”
孝陽心中感慨。
“那丫頭說得對啊…行差踏錯便是萬劫不複。”
“也不知老爺子怎麼樣了。”
想到這裏,孝陽眼角流出了一滴淚水,他不甘,不甘於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他心中不停地告訴自己要挺住,隻要挺住便有希望。
“如今琵琶骨被穿,已無法運出真氣,得想想其它法子。”
不知過了多久,孝陽變得開始有點焦躁,因為水不停的滴在同一位置,使他根本無法靜下心來思考。
漸漸地,他感到口幹舌燥,饑腸轆轆。
“誰來救救我啊……”
“助我逃離火海的人,你為何不來救我……”
孝陽的神智已經開始模糊。
很久之後,刑房大門再次被打開,一縷強光照射進牢內,很快便被昏暗吞噬。孝陽眼神渙散,這段時間,時不時總有人來灌點水在他嘴裏,手指與腳趾的傷口剛有愈合之兆便被人用刀鋒再次刮爛,頭上的水滴一刻也沒停過。
“喲~這才十天,便成這副德行了?”
那個使孝陽飽受折磨的人此刻又再次出現在孝陽身前,他背著手,滿是有趣的打量著毫無生氣,形同植物的孝陽。
“再來個兩年這頭骨應該就會被水滴穿了。”那人看著孝陽額間被水滴的有些發紅的地方說道。
“殺了我…”
微弱的聲音從孝陽口中傳來,那人聽後掏了掏耳朵。
“什麼?大聲點!”
孝陽沒有絲毫神情,渙散的瞳孔盯著牢頂,一動不動,他微弱的聲音有些顫抖。
“殺…殺了我。”
那人聽後點了點頭,笑道:“哎!早這樣多好,一刀下去幹脆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