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遙望江城苦等多時,終於待到子時到來,趁著夜色,貓著腰來到城角。
“白林你先上。”孝陽低聲說道:“上去後幫忙看著點兒。”
白林微微點頭,隨後稍一蹬腿,借牆使力,便輕輕鬆鬆的上到城牆上。
“丫頭,來。”說著,孝陽便彎下了腰。
嶽語海低下頭,匐在了孝陽背上,她的麵頰有些泛紅。
“心跳那麼快?”感到後背傳來的震動,孝陽不禁笑道。
“本姑娘熱!”嶽語海低聲說道:“快些上牆,別墨跡了。”
雙手托住嶽語海,孝陽後退幾步,旋即蓄力衝出,蹬腿上牆,孝陽明顯感到有些吃力,遂而猛然加勁,終於上了城牆。
孝陽朝白林稍作示意便飛身下牆,落地之後不由感到腳底震痛。他喘著大氣將嶽語海緩緩放下。
“我有那麼重嗎?”看著氣喘籲籲的孝陽,嶽語海笑道。不過這一番體驗對她而言還是很刺激的,畢竟自己飛和他背著飛是不一樣的。
孝陽弓著身,雙手杵著雙膝,上氣不接下氣道:“不…不重,是小爺腳力不行。”
“徐哥哥,嶽姐姐,咱們走吧,找個地方落腳。”白林在暗中一邊注視著遠處的衛兵,一邊說道。
三人隨便尋得間客棧,敲醒了熟睡的老板,用了假身貼登記,便各自回房睡去,幾日的奔波,三人很快便進入了夢鄉……
翌日清晨。
洗漱完畢,嶽語海和白林便來到孝陽房內,看著睡眼惺忪的孝陽,嶽語海不禁打趣。
“怎麼?昨晚是本姑娘給你累著了?”
聽見這話,白林的麵頰竟泛起一絲紅暈,他有些害羞的低下了頭,孝陽打了個哈欠,道:“倘若背你都能把小爺累著,那小爺這身子骨未免也太弱了些。是這邛城蚊蟲太多,擾的我半夜未眠。”
嶽語海正欲說話,卻忽然發現白林頭低的更深,且漲的通紅,便關切問道:“小白林,怎麼了?”
“沒…沒怎麼……咱們快些去曲元坊查探吧。”白林感到渾身不自在,方才聽見嶽語海那句話,他想歪了,又聽見孝陽的話,他感到有些羞澀難當……可謂舞勺之年,心猿意馬。
“曲元坊本部在哪?”孝陽問道。
“這你算問對人了。”嶽語海故作深沉,隨後說道:“江城南,魚仙山。”
“什麼意思?”孝陽聽得雲裏霧裏:“曲元坊還在城外?那咱們進城幹嘛?”
“嶽姐姐你就別賣關子了。”白林笑了笑,便對孝陽說道:“這曲元坊在江城可謂呼風喚雨,就屹於城南魚仙山上。”
“我還從未見過哪座城中有山呢。”孝陽聽後有些好奇,隨後又不解的問向嶽語海:“對了丫頭,這可是兗州啊,江城怎會成了王曲元的地盤了?不該是你四象閣嗎?”
“先走吧,路上跟你說。”嶽語海道。
……
聽完嶽語海和白林的闡述,孝陽才知道,這天下四幫可謂各有千秋,四象閣和七星閣廣收學徒,專授武藝,是為研武之幫。寒霜閣則在九州各地皆設有分堂,所涉碼頭貿易,賭館酒樓等,雖在武藝上無法與前二者相比,但其資金雄厚,且幫眾人數最多。
對於血契,它仿佛包裹在迷霧中,因為其專精暗殺,江湖中人聽見血契大名皆聞風喪膽。一旦被血契盯上,便在劫難逃,從未失手。每每暗殺之後,死者身上總會留有一枚陰幣,陰幣之上刻有目露紅光的幽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