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這二字,嶽語海猛地站起了身,她指著韓笑道:“果然如此!”
隨後嶽語海看向孝陽,有些欣喜。
“你派人假扮道士偷了孝陽的劍,又賣給我,然後誘使我和他相遇,到建昌之後,你又助孝陽避過火海,刑場那日的火也是你放的吧?”
“隻是我想不通你做這些的目的是什麼?”
韓笑聽後目光略帶讚許,點了點頭:“聰明,隻是有一點你們忘了。王曲元。”
“王曲元?”二人異口同聲道。
“你身上有龜甲殘片的消息是我差人放出去的,因為我知道王曲元那晚會去找葉老板。”韓笑說道:“那些綁你的人,也是我替葉老板找的,他們故意作出動靜,定能引起這小子注意。而後的事你們應該清楚了吧。”
“你綁了我!?”嶽語海怒聲問道。
“怎麼能說是我綁了你呢?”韓笑示意嶽語海息怒,繼續說道:“小老兒不過是告訴葉老板你有殘片罷了。是他自己起了歹念。再說了,要不是我派人綁你,你得有多危險呐。”
“到底怎麼回事?”嶽語海問道:“照你這麼說,葉老板綁了我,孝陽跟了上來,出手救我,王曲元恰好出現,目的呢?你就不怕孝陽不敵王曲元?”
“我當然知道這小子打不過王曲元,後邊曦月不是來了嗎?”韓笑說道:“不過老徐確實沒把這小子教好啊,才幾招就被王曲元打趴下了。”
“曦月都是孝陽發狂之後才出現的,這是你意料之外吧?”嶽語海說道。
韓笑搖了搖頭,笑道:“曦月和我早就在遠處觀望了,這小子被打趴下的時候我就準備讓曦月出手了,可沒曾想這小子居然拿出了‘血木’。”
“血木?”聽到這,孝陽有些疑惑,旋即恍然大悟:“徐家寶貝!?”
“十多年前,我和你兩的爹爹想研究一種能使人功力大增的藥材。”韓笑回憶道:“第一次,食用者心智全失,第二次,功力倒是大了不少,可仍舊成了瘋子……經過無數次調試,將這東西改來遇血便吸收,可這東西也越來越不可控,再三努力之下最終也沒能成功,便放棄了。”
“那我豈不是完蛋了!?”孝陽聽後問道。
“那也未必。”韓笑說道:“就目前看來,情況還不錯,發狂是會發狂,可好像持續不了多久。”
“你們研究這東西做什麼?”嶽語海疑惑道。
“問你爹去。”韓笑答道。
見韓笑不說,嶽語海又接著方才的問題說道:“既然當時你們就在一旁,孝陽發狂要殺我,你們為何不出手?要不是本姑娘有殘片護體,隻怕早已命喪黃泉!”
“龜甲護體?”韓笑笑道:“你以為這東西真有記載的那樣玄乎?他打向你的第一拳失了力那是別人曦月用內力護的你。”
“你說是曦月?不是龜甲?怎麼可能?”嶽語海不可置信的將頸間龜甲取下:“當時月牙項鏈都碎了,龜甲也開裂了!”
韓笑接過龜甲看了一眼:“這你都想不通嗎?曦月內功如此深厚,想把你的項鏈弄碎還不是易如反掌的事?”
“為什麼?”嶽語海剛一發問,便明了了,她一把奪回韓笑手中殘片,道:“孝陽打我的第一拳被曦月用內力護住,又把龜甲弄裂,是因為你想讓我誤信書中傳言,從而讓孝陽內疚,毫無怨言的跟著我?”
韓笑點了點頭:“這小子的劍在你手上,他肯定會跟著你的,我不過是加深了他的歉意罷了。”
被韓笑這麼擺一道,若是放在當時,孝陽定會勃然大怒,可如今他卻有些慶幸韓笑所為,雖然內心對於那晚的事還是有些過意不去……
得到答案的嶽語海也未生什麼氣,她隻是冷聲說道:“你耍本姑娘的事,就看在你救孝陽的份上,饒你一回。”
“多謝女俠饒小老兒一命。”韓笑迎合起身拜謝,隨後又繼續說道:“那我就繼續說王曲元的事了?”
“說。”
“那天夜晚,本就打算借你的龜甲引出王曲元,若是這小子能殺了他最好,若是不能,曦月再出手,可就是沒料到他被血木入體了,王曲元逃跑後,曦月為了保護你又不能去追。”說到這,韓笑四下打量了一番,見白林沒在屋外,便壓低了聲音:“後來我一合計,就打算幹脆讓你們在寒霜閣除了他。這既能殺了王曲元,又能收了白林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