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罷,眾人回到會客廳,徐陽吩咐所有下人退開,關上屋門,韓笑一邊飲茶,一邊問道:“老徐,你那邊怎麼樣了?”
徐陽正欲回答,屋門卻忽然被人一腳踢開,隻見來人五十來歲,頭發花白,一身白衣,麵容威嚴,精神煥發。
“爹爹!?”看清來人麵貌,嶽語海驚訝道:“你怎麼來了?”
“乖女兒,你讓爹爹好找哇!”看見嶽語海,嶽舟端著的臉一下子變得和藹起來,他走上前去一把握住嶽語海的手:“韓瘋子和靈羽君沒傷著你吧?”
“沒有啊。”嶽語海看著不斷衝自己搖頭擺手示意的二人,笑道:“他們一路上幫了女兒不少呢。”
嶽舟長舒口氣,點了點頭,此時韓笑快步來到嶽舟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小嶽嶽,來的挺快啊。”
嶽舟瞪了韓笑一眼,隨後說道:“你確定現在就開始動了嗎?”
韓笑點了點頭,徐陽亦是來到嶽舟身邊,他用手掌在嶽舟肩上拍了拍,笑道:“好久不見啊嶽兄。”
看著徐陽,嶽舟也是笑臉相迎:“徐兄貴體安康啊?”
“勞嶽兄掛心,好著呢。”徐陽打量嶽舟片刻,又道:“倒是嶽兄你,沒害病吧?”
“沒有沒有,聽聞徐兄了不得,手下竟有五萬死士?”嶽舟道。
“哪有哪有,倒是嶽兄了得,四象閣威震八方。”徐陽恭維道。
聽到這,孝陽不禁出聲打斷了互相恭維的二人:“五萬死士!?”
“想必這就是徐兄之子吧?”嶽舟來到孝陽身前,滿臉笑意:“徐兄有福氣啊,竟生得如此英俊。”
“嶽兄之女更是生得閉月羞花啊。”徐陽笑道:“犬子怎能與語海相論?”
“徐兄此言差矣,犬女生性頑劣,倒是這一路上沒少給孝陽添麻煩吧?”說著嶽舟又衝嶽語海說道:“語海,你沒欺負孝陽吧?”
“爹爹!?”聽見嶽舟叫自己犬女,嶽語海感到不可置信,她一度懷疑自己聽錯了。
“沒有沒有,伯父放心,我和語海關係可好了。”孝陽連忙說道,此刻他心中倒是萬分高興。憋了一下午,此刻心中總算平衡了,喜罷,他問向徐陽:“老爺子,您和嶽伯父關係挺好呀,以前怎麼不見你說呢?”
“好?”徐陽故作冷笑,隨後瞥了眼嶽舟,道:“難兄難弟罷了。”
嶽舟點了點頭,隨後道:“有些事沒辦法,不到時候,不能聲張……”
“爹爹,你方才說伯父那兒的五萬死士,是什麼意思?”嶽語海問道。
“是啊老爺子,你背著我都幹了什麼事啊?”孝陽亦是不解。
徐陽看了眼秦雨蘭,在得到她的示意後,才對二人說道:“這話說起來,可就太長了。”
“那就韓瘋子來說吧。”靈羽君說道。
韓笑起身仰天,閉目而言。
“至今三十餘載,神器未定,並有周燕新趙晉齊冀七雄逐鹿,殺伐連年,瘡痍天下。及至周王死,女承位,虎視大統,鷹瞰九州。肇始,春亡趙,秋吞晉,三年齊君係頸,五載冀燕設郡,橫滅六國。”
“大周勇將者蕭嵐,其驍勇善戰,軍歌官頌。建元元年,武帝憂其生亂,故削其兵權,加其爵位,封為武安君。”
“次年,幽州有亂,武帝令蕭嵐平亂,又再削其權,致其不滿。蕭嵐自兗州起兵,攻入長安,後梁王殺來,武帝與蕭嵐雙雙命殞。”
……
聽完韓笑的話,孝陽皺眉問道:“你說這些是什麼意思?這不是和說書人講的一樣嗎?”
“不一樣。”此時嶽語海麵色凝重,她衝韓笑問道:“什麼叫梁王率軍殺來?先帝與武安君雙雙命殞?”
“對嘛。丫頭聽出了重點。”韓笑道:“在座諸位皆是先帝舊臣。事情真相也隻有我們清楚。”
“真相?舊臣!?”孝陽不解道。
韓笑飲了杯茶,才背著雙手在屋內一邊踱步一邊開口。
“開國之後,先帝意下休兵理國,而梁王以為繼續西征擴土開疆。”
“政見不和,再加上先帝將其軟禁長安,導致梁王心生怨恨。”
“這也使得一群不安於現狀的大臣有了可趁之機,他們不斷的慫恿梁王篡位,此時,武安君被派去幽州平亂,那群人便派人前去行刺,目的不是殺死武安君,而是讓武安君認為行刺的人是先帝。”
“行刺武安君的人,正是王曲元。老徐救過他的命,將他留在身邊,一統之前,他曾與武安君一同出征,因意見不合,二人留下嫌隙。”
“再加上王曲元此人欲望太大,那群人許諾他行刺武安君後替他創幫,許他一生富貴。稍作利誘,其便為人鷹犬。”
“一路連翻行刺之下,武安君都沒懷疑是先帝所為,導致其生變的,則是先帝旨下派來與其一同練兵的人。那人手無縛雞之力,卻能與武安君平起平坐。逐漸的,武安君察覺到先帝有釋權之意。”
“此時,那群人又朝武安君煽風點火,最終武安君起兵攻向長安。”
聽到這,嶽語海出聲打斷了韓笑:“他曾和我說過,他隻是想向先帝問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