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靈羽君身後走了良久,眾人又回到了山穀之中,孝陽問道:“怎麼又回來了?”
靈羽君止住了前行的腳步,回身笑道:“逆轉真氣可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完成的,在氣脈完全重塑之前,你可是醒不來的。”
“啊?”聽了這話,孝陽和嶽語海很是驚訝。
“所以才得來這兒,至少有那麼多死士護著他。”靈羽君提醒道:“小子,你可要想清楚了,隻要你一天不能自控真氣,你就隻能永遠活在虛無之中。”
孝陽聽後有些猶豫起來,他問道:“當年你用了多久?”
“兩個月。”
靈羽君這輕描淡寫的回答卻讓孝陽如感五雷轟頂,有了退怯之意。靈羽君看出了孝陽的膽怯,他搖頭笑道:“那也是本尊,至於你,一個月?一年?十年?這就得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要不咱不學了吧?”嶽語海滿是關切:“靈羽君那麼厲害都得兩個月才醒來……”
孝陽呆愣原地久久不發一言。他的內心在掙紮,他想學,他想保護她;他不想學,他不想冒險。
“崽兒啊。”徐陽拍了拍孝陽的肩膀,語重心長:“何必冒這麼大的險呢?爹娘都會擔心的。”
“是啊,陽兒。”嶽舟亦是關懷道:“這上乘功法多的是……”
“小子,你可要知道老徐當年比你還意氣風發,都不敢入這雷池。”韓笑說道。
“孝陽。”嶽語海幾欲開口,她心中有很多話想說出來,可話到嘴邊卻隻是這兩個滿含擔憂的字。
嶽語海的聲音如冬日暖陽般將孝陽心中猶豫消融,孝陽閉眼定心,微笑自語:“是啊,我答應過要保護她的。”
“靈羽君,我學。”孝陽睜開雙眼,對靈羽君鄭重說道。
聞得此言,眾人默語,隻見一愁;一憂;一許;一讚。
……
眾人下到穀底,在徐陽的引領下尋得一處山洞,立在洞口,靈羽君道:“都在這等著吧。”
話罷,孝陽便隨靈羽君進入洞中,嶽語海放不下心,想跟進去,卻又聽見靈羽君說:“修行不宜打擾,切記。”
洞內不大,在靈羽君的示意下,孝陽盤腿而坐,隨後問道:“我該怎麼做?”
話音剛止,靈羽君已是一掌拍在孝陽後背之上,被這猛的一拍,孝陽很是不解,正欲發問,卻忽感數屢氣流自後背侵入體內,有些熾熱。
孝陽明顯感到那些氣流遊過周身筋脈,並牽引著體內真氣。片刻之後,侵入自己的氣流竟開始顫動,旋即撥弄自身真氣強行逆流。
氣脈一亂,剝經刮皮之痛亦是湧入孝陽心頭,他放聲慘叫。隨著真氣逆流,由眼及心,由頭至腳,動彈不得。
逆流一周,痛不能動,逆流兩周,如裂肝膽……逆轉的速度越來越快,如五髒換位,六腑消融,卻痛叫不出,疼不能臥。
終於,孝陽的眼瞳失去光澤,降下黑色帷幔。靈羽君也轉身離開。
守在洞口的嶽語海見靈羽君出來焦急萬分:“怎麼那麼快就出來了?”
“是啊!”徐陽也很是著急,看靈羽君走出來便不解道:“要悟出逆流真氣之道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啊。”
靈羽君看了看殫精竭慮的二人,笑了笑:“一定要讓他自己悟出來嗎?”
“什麼意思?”嶽語海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