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您老糊塗了!難道到現在還看不出來麼?葉果那鐲子是蔣伯母親手設計的,那可是蔣楠送葉果的!蔣楠就是被葉果給勾引了,才突然要和我取消婚約。現在葉果攀上高枝了,當然一腳把咱們阮鋒給踹了!"
"這不能吧?"雖然葉果的過去並不算幹淨,可是,這並不影響她的為人,"她媽是個明事理的人,教出來的女兒不會差到哪裏去。"
"不會?"阮瑩朝柳丹努努嘴,"不信,你叫柳丹說說!她可是給蔣楠當秘書的,看到的總比我們多。"
尤彩雲看向柳丹。
接收到阮瑩的示意。柳丹忙點頭,"當初葉果在蔣總身邊當秘書的時候,就用各種手段誘惑蔣總。噓寒問暖,送這個藥那個藥的。蔣總還是阮小姐的未婚夫呢,她卻一點都不知道避嫌,分明就是故意的。尤其那晚年會,還聽人說她拉著蔣總一起消失了,一整晚都不知道做了什麼……"
一連串的指控,叫尤彩雲失望的連連搖頭,"沒想到我也有看走眼的時候。小瑩,你放心,今兒葉果那些事你蔣伯母都看在眼裏。她哪裏容許蔣楠那麼胡鬧?他們倆鬧騰得再厲害,也決計不可能在一起。"
可不!
這才正中自己的下懷!
阮瑩揚眉,露出勝利的笑。又繼續煽風點火,"媽,不能讓蔣家吃了虧。您和蔣伯母關係那麼好,偶爾也得敲敲邊鼓。"
"這還用得著你說嗎?"尤彩雲抓起包提上。看了眼柳丹,吩咐阮瑩,"你開車載她一塊兒去醫院。做了婦檢,就帶著她回來,也是要和阮鋒再談談婚禮的事了。"
"婚禮?"柳丹眼有亮色,雀躍的看著尤彩雲。怕自己想太多,又不敢多問。
"是,婚禮!"尤彩雲頷首,看了眼她的小腹,麵色又和緩了一些,"這孩子若真是咱們阮家的骨肉,還能讓他她流落在外頭不成?"
……
病房裏,安靜且壓抑。
陸甜慧躺在床上,點滴瓶一點一點滴著。雖然沒有睜眼,可是,她的眉心間卻沒有半點鬆懈。仿佛是夢到了什麼難過的事,眼角漸漸沁出眼淚來。
葉果忙抽了紙巾,替她擦拭著。
等到忙完,抬頭見阮鋒心事重重的樣子,她起身走近,"阮鋒,你先回去吧。"
"我想等伯母醒來。"
"別,真不用,你去忙你的。"葉果看他一眼,"柳丹懷孕了,正需要你呢。"
提起這個,阮鋒眼有懊悔。重重的看了她一眼,唇動了動,想說什麼。葉果輕籲口氣,率先開口將他的話堵在了喉間:"阮鋒。你根本不用和我解釋。"
她訕訕一笑,"我一直都以為我們之間平淡祥和,到現在才知道,我們之間,早就越走越遠。或者說……也許從頭到尾,我們都不曾怎正靠近過對方。"
"不管怎麼樣,都是我對不起你在先。"阮鋒抿唇,看了眼陸甜慧,"今天的事,我沒想到會變成這樣。等伯母醒來,幫我說一聲抱歉……"
他頓了下,又深目看著葉果,握了握她的肩,眸底隱含鼓勵和安慰,"小果,不管怎麼樣,在我心裏,你還是那個你,從來沒有變過。不要自暴自棄!"
眸子微濕,"謝謝。"
等到阮鋒離開,葉果怔忡的坐在母親床邊。腦海裏轉悠著柳丹以及最後蔣夫人離開時留下的話,每一個字都刺痛著她的神經。
可是,正如蔣夫人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