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人生裏,形形色色的女孩從不缺。比她美的,俏的,豔的,性感的,多不勝舉。可是,偏偏是她,這樣一個女孩,膽小、敏感、並不算勇敢的她,就這樣闖入他的生命,讓他猝不及防。
好愛、好愛……
愛到,因為有她。連生命都覺得有了獨特的意義。
小心翼翼的托住她的頭,讓她枕在自己腿上。她似乎睡得很舒服,轉個身,小臉貼在他腰上,而後,張開細臂,緊緊擁住了他。
他一僵。
開口,想問問她是不是醒了,可是,真的戀極了這樣的感覺……戀到讓他不敢開口打擾……
就這一次的淪陷,上帝,是不是可以原諒?
痛苦的閉了閉眼。他長臂橫過去,像哄孩子入睡一樣輕拍著她的細背。明顯的感覺到她輕微的顫栗,他裝作不曾察覺。
漸漸的……
她的呼吸又均勻起來。
這一次,她枕在他腿上,真的睡著了。
一整夜,蔣楠就這樣迷戀而沉醉的看著她。連一刻都不曾放過。即使什麼都不做,也覺得好滿足,好開心……
翌日。
一大早,才六點多。
沙發角落裏一支手機嗡嗡正響,蔣楠伸手撈過。是她的,屏幕上顯示的是葉雨的名字。
沒有多想,他拿過手機貼在耳旁。
"喂。"
聽到蔣楠的聲音,葉雨明顯怔了一瞬。片刻的晃神後,才道:"怎麼是你?果子在你那?"
"嗯。"
"你們……"葉雨緊張不已,"你……你不是說……"
"你放心,我沒碰她。"蔣楠澀然的道,垂目看著葉果。他那麼那麼憐惜她,疼愛她,所以……怎麼舍得在這種情況下碰她?
葉雨鬆口氣,"你們在哪?"
"她睡著了,一會兒我讓人送她回去。"
"……好。"葉雨頓了一下,道:"有些事,我覺得她還是早點知道的好。我不希望這種事,由我替你開口。"
蔣楠閉了閉眼,卻斂不住眸底的痛苦,"我知道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葉果醒過來的時候,蔣楠竟然已經不在了。看著空蕩蕩的房子,她有些說不出的失落。
餐桌上,放著他買的早餐。
還有一張小小的便條,''馮九在樓下等你,吃完早點,他會送你回去。''葉果努努嘴。
他讓馮九送自己?為什麼不是自己?
一個人的早餐,吃起來覺得索然無味。走到樓下的時候,遠遠的就見到馮九在等她。馮九很熱情。一路上都在說著蔣楠這兩年的事。
比如:二少這兩年來就沒真心笑過一次。
再比如:二少其實比你還孤單,你雖然在美國,可也算是有個姐姐;可二少在國內,連老宅都不回了,像是和家人絕交了似的。而且,男人和女人不同,女人難受起來能哭,招人心疼。可男人難受起來隻能一個人悶著,一悶還得悶兩年。
又比如:二少每天就住公司,同事們都說他就像個無家可歸的孩子,怪可憐的。
葉果聽著聽著,忽然就紅了眼眶,眼淚止也止不住。
"葉小姐,您別哭,二少要知道我把你弄哭了,非得弄死我不可!"馮九傻眼了。
他可是好心幫二少賺點同情風來著,真沒想到會弄成這樣。
"我不回去了,你直接送我去公司吧。"葉果說。
"你去找二少啊?"馮九開心。
"……嗯。"她現在隻想大聲的告訴他,她不去紐約了。工作也好,事業也好,她都可以在國內發展。她想留下來,讓他好過一點,讓他有家可歸,讓他過得溫暖一點……
馮九當下將車開得飛快,直往公司裏奔。他相信,如果二少知道自己的功勞所在,一定會嘉獎她,獎勵工資。越想越開心。
可是……
到公司後,葉果卻不開心極了。
"對不起,蔣總剛剛已經出差走了。"秘書助理說。
"不可能吧?"馮九揪著眉。"蔣總要出差,我怎麼會不知道?今天早上我們才碰過麵的!"
"這是臨時的決定。不過,說起來也奇怪,其實這趟出差也不是非要蔣總去的,其實隻是個會議,主管去也一樣。但蔣總臨時決定過去。"
蔣楠……居然出差了?
香港那次重要的出差,因為知道她回來,所以他連夜趕了回來。可是,這次不太重要的會議,他卻緊急趕了過去。
而且,一句都不曾和她提起過。
為什麼?
總覺得,這一切都那麼奇怪。
他,有意在避開自己嗎?
"那算了,我下次再來找他吧。"失望,很失望。她抱著失落的心情走出公司大樓。
馮九快步跟著。
"葉小姐,還是我送你走吧。"
"不用了,我想一個人想想事情。"葉果說。
失望的情緒實在太明顯,連馮九都覺得抱歉起來。"二少一回來,我肯定讓他第一時間和你聯係,你也別不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