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出什麼事了?昨晚的事,詩蕾怎麼會知道?
蕭錦傑不由得多看了眼雅情,見她臉色慘白,不由得輕輕斂眉,緩步過去,長臂輕輕攬住雅情的腰,溫柔的開口:"情情,隻要你開口,我馬上讓人把她趕出去。"
越是這樣溫柔,越是這樣體貼。雅情心裏便越是難受,越是愧疚。
因為,秦詩蕾說的是實話……
她是放浪!結婚前夜,竟然同將來的小叔……
"既然你不肯說,那我隻好替你回答了!"秦詩蕾見雅情不開口,趁著她失常的瞬間,秦詩蕾幾步就衝到十字架下,探手便將雅情身上的婚紗用力一撕。胸前,脆弱的蕾絲,頓時被撕開一道大大的口字。
蕭錦傑心裏一火。本欲探臂將秦詩蕾推開,但下一秒……
卻被那婚紗下的肌膚而整個人震住。不是因為那肌膚白若凝脂,而是……
無法掩蓋的纖細脖頸上,布滿了深深淺淺的吻痕。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這一刻。似乎昭然若揭。
眾人皆倒抽口冷氣,包括雅情。
"大家看看,這就是昨夜新娘放蕩的最好證明!今天就要結婚,她昨晚卻迫不及待的爬上另外一個男人的床!這種不知檢點的女人,怎麼會有資格成為蕭家的媳婦?!"秦詩蕾咄咄逼人,字字句句透著侮辱--這絕對不是一個朋友能做出來的事。
"天啦!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真沒想到宋家的女孩竟然是這樣無恥!"
"當真是配不上蕭家。虧得蕭家花這麼多錢為了他們的項目。"
整個會場的議論,一浪高過一浪。
雅情難堪的抓住撕裂的婚紗,聽著所有辱罵她的話,她知道自己根本沒有資格反駁。
隻是,忍不住將視線遠遠的投向門口那道修長的身影……
蕭錦羽立在教堂門口,光線斜打在他身上,明明是暖暖的陽光,可他渾身卻透著一股讓人心驚膽顫的森寒,仿佛要將雅情就此拆吃入腹。
雅情鼻尖一酸。
他一定也和這兒所有人一樣,也覺得她無恥,覺得她水性楊花……
所有人都這樣認定她,她也不會有多痛。可他,不一樣……
他的鄙夷,冷漠,簡直就是一把把鋒利的尖刀,狠狠的直刺她的心窩,疼得她幾乎要站不住腳。
"真是荒唐!"蕭母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氣得渾身顫抖。不等眾人緩過神來,下一秒,她幾步衝到十字架下。一耳光便朝雅情臉上重重甩下。
"啪--"的一聲脆響,讓教堂所有人倒抽一口冷氣。
雅情隻覺得耳邊嗡嗡作響,被刮得一陣頭暈目眩。胡亂的揪住神父的演講台,才不至於狼狽的倒下去。
"媽!"蕭錦傑急急的叫了一聲。
宋父宋母臉色皆是一沉。
宋成毅哪裏能忍受自己的妹妹受這樣的屈辱,一下子就衝上去,將雅情護在身後,冷聲問:"親家母,你這是做什麼?!"
"我做什麼?!你問問你妹妹做了什麼才是真的!真是荒唐到了極點!"
蕭母心疼身體不好的大兒子,特意替他操辦這場婚禮,花幾個億娶他心愛的人,卻沒想到竟然會讓錦傑受這樣的屈辱。
免不了心疼和自責。
雅情不敢再去多看蕭錦羽一眼,隻立在哥哥身後淚流滿麵。宋成毅還想爭辯什麼,雅情緊緊揪住成毅的衣角,哽咽著央求,"哥,帶我走……讓我離開這兒……"
宋成毅心痛雅情。
雅情從來就是個做事有分寸的人,昨晚能發生這種事,定然有她的苦衷。
宋成毅點頭,轉身便將雅情打橫抱起來,大步往教堂外走。雅情將臉深深埋在哥哥懷裏,經過蕭錦羽時還是忍不住抬起朦朧的淚眼。
她知道自己在期待什麼,可……
蕭錦羽還是一如既往的冰冷,甚至,那雙諱莫如深的眼底似有若有似無的譏諷。
她絕望的抽回視線,心下寒涼得讓她發抖。
經過秦詩蕾時。宋成毅狠狠的撂下威脅的話,"今天我妹妹的帳,以後慢慢跟你算!"
回到宋家,宋成毅給她拿冰水覆在紅腫的小臉上,親自切了她喜歡的菠蘿遞給她。她完全吃不下,隻偏過臉去,陷在沙發裏默默流淚。
宋家父母後腳跟著回來。在商場上混了這麼多年,這次無疑是最最沒麵子的一回。背地裏不知道多少人要說他們沒家教。
宋父宋天霸又惱又氣,一進門冷著臉端坐在沙發上,朝雅情發難,"不孝女,給我跪下!"
雅情知曉這次是自己的錯,從沙發上起身,默然的跪在父親腳邊。
"嫣嫣,給我把藤條拿過來!"宋天霸朝妻子胡嫣揚揚手。
胡嫣心疼女兒,一下子就紅了眼,嗔丈夫,"你幹什麼?情兒剛受了人家一耳光,你還嫌不夠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