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對上蕭錦羽的視線,她卻生生打了個寒噤。
她看出來了!
他根本沒有要幫自己的意思,反而……那雙眼底寫滿了鄙夷和深深的厭棄。
是不是,看著她這樣難堪,他心裏其實更好受些?
雅情鼻尖一酸,眼淚幾乎要忍不住了。還沒晃過神來,唇上卻驀地一涼。
雙目一瞠。
晨少那張生動的俊臉,在她眼前不斷的擴大。他,一口含//住了她粉//嫩的唇。
陌生好聞的氣息撲麵而來。雅情這才又驚又惱的回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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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屈、難堪、羞辱,一時齊齊湧上雅情的心頭。她再忍不住,憤怒的張唇照著晨少的唇就咬了上去。
"唔……好痛……"他痛得驚呼一聲,退開一步,鬆開了雅情。漂亮的雙目望著她,已經收斂了笑,添了些氣惱,"笨蛋!你會不會接吻啊?"
"混蛋!你以為誰都能隨便吻的嗎?"雅情頓時就不顧形象的和他鬧起來。像隻捍衛主權的刺蝟,拚命的擦著唇,將唇擦破了也不停。
眼圈一下子就紅了。
為什麼那個人可以完全置身事外的看著她被欺負?他明明隻要開口說一句話。這些事情都可以避免!
是因為秦詩蕾在身邊,他怕她誤會?還是他根本不屑救她?
"這裏有哪個女人不是我隨便能吻的?今晚就是個換友party!這裏的女人帶出來就是和人做交換的!"晨少還在生氣,恨恨的瞪著雅情,完全沒有認錯的樣子。
這女人下口還真不輕!這兩個月他都不用和女人接吻了!
"你們無恥!"雅情憤憤的唾棄。
"嘁,你高尚到哪裏去?這種''無恥''的PARTY。你不也照樣參加?還穿得這樣sexy!"晨少不肯相讓。
隻見雅情臉色忽而一白,好半晌沒有回擊他,隻怔忡的俯首盯著自己那一身,一副打擊過度的樣子。
他突然猜到些什麼,勾唇壞壞的笑,"妞,你不會是被人傻乎乎的買上了賊船,到現在才知道吧?"
雅情整個人輕輕顫栗了下。原本就要湧出來的眼淚,一下子不受控製的漫上眼睫,破碎在地板上。
原來,這是個換友PARTY!
難怪,他如此費心給自己準備這樣一套禮服……
難怪,要帶著自己先出席,才讓秦詩蕾過來……
隻因為,她,是可以和任何人交換的廉價貨物!
嗬,他真是太有心了……
一股寒意,從腳底騰升而起,漫過全身,讓她不受控製的打了個寒噤。
晨少原本還想譏諷雅情幾句,但那顆突如其來的眼淚,倒讓他一下子愣在那。嘁!女人果然都是一哭二鬧的動物!麻煩透了!
皺眉,走過去,抬手要替雅情擦眼淚。
雅情蒼白著臉躲開,舉步要朝蕭錦羽走。
晨少卻不由分說的捧著她的臉。扯過一邊蓋在琴架上的簾子,在雅情臉上胡亂的擦了兩下。
"最煩女人哭了!別人還以為是我把你鬧哭的!"
眼淚越擦,落下的越多。雅情心酸的拂開簾子,想要去質問蕭錦羽,彼時,他卻已經大步走了過來。
秦詩蕾臉色不定的跟在他身邊,下意識將他的手臂擁得緊緊的,似在向誰宣示她的所有權。
高大的身影,站定在雅情跟前。
暗沉的眸光在她被吮得紅腫的唇上微微一頓,危險四溢,複雜莫測。
還不待雅情開口,晨少已經吊兒郎攬住了雅情的肩膀,率先開口:"蕭總,這次的合作項目,我們就這麼定了。不過,今晚這隻小刺蝟,可就歸我了!"
雅情本想大聲反駁--她不是物品,更不屬於任何一個人,他們誰也沒有資格擺布自己。
但,這一刻……
她卻啞然無聲,含淚的眸子執拗的凝著蕭錦羽。
她在期盼什麼?她太清楚不過。
可……
她的心,再次被他的一句話狠狠撕裂,撕成碎片,痛得她喘不過氣。
"那預祝我們合作愉快。"他優雅的端了兩杯香檳,將其中一杯遞給晨少。目光。有半刻停駐在晨少搭在雅情肩上的手上,但,很快就挪開。
雅情的眼淚再也不受控製的落下來,她簡直無法相信這話是從他嘴裏說出來的。可是,事實卻殘忍得讓她無從否認。
蒼白著小臉,不死心的質問:"你……拿我做交換?從一開始……就是這麼打算的?"
"你也很享受,不是嗎?"他卻隻是漫不經心的冷睨她。
享受?!
他到底哪隻眼看到她在享受?!
"蕭錦羽,你混蛋!混蛋!"打擊過大,她突然像隻受傷的小獸一樣,哭著衝上去用盡力氣捶打他,仿佛要借此宣泄心底沉壓已久的委屈和難受。
她是個傻瓜,才會在他邀她當女伴時,暗自欣喜;她是個蠢蛋,才會在進場的那一瞬,覺得他們像情侶……
其實,從一開始,他就不過是抱著要將她賣掉的心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