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自己用了前半生去愛……
她完全沒有把握,下半輩子是不是能真的將他忘記……
"看什麼?"他突然出聲,掀眉望她一眼。低沉的嗓音,讓夜裏異常的性感,讓雅情心尖一躍。窘迫得像做壞事被抓到了現場一樣,她尷尬的別開視線,動手理了理頰邊的鬢發,"沒什麼,隻是沒想到你的設計圖可以做得這麼好。"
似乎因為很難得聽到她的誇獎。蕭錦羽有些得意的哼了一聲。又睨她一眼,"你確定你剛剛是在看設計圖?"!!要不要問得這麼清楚?
雅情臉微紅,沒有再搭理他的話,隻低下頭去繼續望著那堆數據。
望著她逃避的樣子,蕭錦羽勾了勾唇,望著她良久,突然開口問:"宋雅情,那晚你和顧晨海做沒做?"
又是這個問題!
雅情深吸了口氣,握緊手裏的筆,沒有抬頭。隻說:"總裁,這是我的私事!"。"我問你,做還是沒有做!"他固執的繼續問,嗓音低沉,透著一股危險。
雅情抬起頭來。他認真而執拗的神情讓她整個人愣了一瞬。
心裏,漏掉一拍。沒有回答,腦海裏卻驀地跳出一個問題,想也沒想,便衝口而出,"那你呢,那晚和我嫂子做了嗎?"
她的問題一出口,兩個人皆愣住。
雅情簡直想將自己的舌頭直接給咬斷。
問這個問題,不就是明確的告訴他,她其實很在意很在意那晚他和研研的事嗎?
蕭錦羽挑了挑眉尖,別有意味的望她一眼,"你很在意這個事?"
"沒有。"雅情幾乎是下意識的反駁。可越是這樣,越顯得心虛。
她低下頭去,拿住筆在紙上劃出一些有誤的數據,邊說:"當我沒問,你可以不回答。"
蕭錦羽曲指敲在她跟前的紙上,提醒她:"這個數據是對的!"
比起她的心慌意亂,他平靜得不可思議。雅情低頭去看,果然是自己出了錯,不得不佩服他眼神銳利,一時也為自己汗顏。
趕緊改了過來,卻聽到他漫不經心的說:"那晚,我們沒做。"
她握著筆的手,輕輕抖了一下,秉著呼吸沒有抬頭。
"就算你不出現。那晚我也不可能碰她。"蕭錦羽盡量將話說得不像解釋,隻是平靜的敘述。
"為什麼?"雅情抬起頭來。
"很簡單。因為她有丈夫!而我,對當第三者沒興趣。"他攤攤手,望著雅情。
雅情的神情很明顯的浮動了下,似乎明朗了許多。他扯唇,涼涼的補了一句:"不過,她很快就會離婚!"
果然……
她的神色很快的暗下去,開口,連嗓音都是一片澀然,"是,到時候我一定替我哥祝福你們。"
"宋雅情,你在吃醋!"他篤定的看住她,如子夜般的雙瞳微眯著,危險得讓雅情口幹舌燥。
"我沒有!"她幾乎是下意識反駁。
他意味深長的凝著她半晌,似在辨別她話裏的真假,半晌,才換了個話題,"現在,輪到你回答我的問題!那晚,你和顧晨海……"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隻等著雅情回答。
雅情握緊了筆端,細細的指尖泛出絲絲蒼白,"你從來就以為我是個很隨便且私生活亂七八糟的人。說得難聽點,在你眼裏,我不過是個人盡可夫的女人而已。所以。這個問題的答案到底是怎麼樣,對總裁來說根本一點不重要。你心裏早給我準備了一個答案!"
她的話裏,透著委屈和對他冤枉的控訴。
蕭錦羽心裏微微顫了一下,看住她閃爍的雙瞳,重複:"告訴我答案。那晚,你們是不是根本沒在一起?"。潛意識裏,他在期盼一個什麼樣的答案,他很清楚。可是……
她卻回答:"不,那晚我們一直在一起。"
他的神情,一下子暗下來。
薄唇動了動,想說什麼,卻隻覺得喉嚨口被什麼堵住了一般,悶得他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重重的瞪了她一眼,突然煩躁的丟下手上的筆和尺起身就要離開。
雅情的聲音,在身後幽幽響起,"如果我說,那晚我們隻是純聊天、什麼也沒做,你信不信?"
蕭錦羽的動作頓住。
回頭,凝目望著她。
她繼續:"我們什麼也沒做,隻是喝了一夜的酒而已。"
蕭錦羽挑眉。
說實話。酒後是最容易亂//性的。尤其,孤男寡女在酒店,而且顧晨海也從來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如果兩人還同睡一張床,還什麼都沒有發生的話。說起來簡直是個奇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