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東西丟了。而且,這輩子,再也找不回來了……
……
他以為這樣懲罰過後,他心底那股氣會散去不少。他一遍一遍告訴自己,還好沒有愛上她,不過是一點點動心而已,更甚至,不過是不甘心罷了,事情,或許遠遠沒有自己以為的這樣糟糕。
可是,該死的!他沒有比剛剛好受一點,反而情緒更加糟糕。更加難受……
強忍住不去看後視鏡,不去那女人怎麼樣了,更不去想把她一個人丟在這兒,她要怎麼離開。既然已經說好了,再也不見,他又怎麼會再掛念。
從今天開始,蕭錦羽和宋雅情,不過是兩個陌路人。將來,或者還會是仇人!
再次踩下油門,頭也不回的衝上高架橋。風從窗口湧進來,打在臉上,他覺得又痛又涼……
尤其是胸口。空蕩蕩的,仿佛被人挖走了心一樣……
夜深,容慕白是被猛烈的敲門聲吵醒的。他拉開門,見到門口的蕭錦羽時,嚇了一大跳。
這樣的他,哪裏還有往日的俊朗?反倒是憔悴得讓人不忍目睹。
容慕白不傻。他有注意到今天一早的新聞。所以見到他這樣子的時候,二話不說,套了衣服就跟著他出去,"走,我們去喝酒!"
直到到酒吧裏,見他喝得不要命的時候,容慕白才總算知道宋雅情這個女人對蕭錦羽的重要性。
他曾經以為蕭錦羽深愛舒研研,可是,五年前舒研研離開的時候,他都沒有像這樣頹廢,這樣落寞過。坐在吧台,就像個被人拋棄的可憐孩子,讓他這個做兄弟的都看不下去。
"喂,不就是一個女人嗎?喝了這杯酒,咱們就把她們該死的都忘了!"容慕白又讓人送了酒過來。
蕭錦羽想也沒想的全數灌進嘴裏。他隻想將自己灌醉,醉了便什麼都忘了。一覺醒來,他再也不會記得''宋雅情''這三個字。
可是……
他酒量此時卻該死的變得出奇的好!他喝不醉,也忘不了那三個字。
"先生,要不要我們陪你們喝一杯?"有兩個窈窕的女人端著酒杯,笑著過來。
"去去去,沒你們的事。"容慕白要將那兩人轟走。蕭錦羽卻一揚手,勾住了其中一個。
"要喝酒?"那女人笑意盎然的看過來,凝著他。
蕭錦羽卻隻是微眯著眼,冷問:"上//床嗎?"
那女人愣了一瞬,下一秒,轉身,兩手吊住他的脖子,前胸誘惑性的在他胸前蹭了蹭,"好啊。我們去哪?"
她說著,踮起腳尖要去碰蕭錦羽的唇。可那陌生的氣息。伴著酒味兒傳來,他卻下意識的偏開臉去躲開。腦海裏閃過的卻是另一股清新的香味。他氣極的暗自低咒了一句。自己真是該死的中毒了嗎?明明被她背叛,被她傷害,他居然還像個傻瓜一樣,時時被她的一切糾纏。
這樣一想,他一個旋身就把那女人狠狠壓製在吧台上。他就不信,他逃不開宋雅情的枷鎖。他至少要證明,除了她以外,任何女人也都可以!她,從來就不是個特殊!
他逼著自己去忽視身//下的女人那股讓他厭惡的香水味兒。可,根本不等到進一步的動作……
挫敗的將那女人推開,不知道是和自己抑或是對方賭氣,他煩躁的低吼一句:"滾!"
"靠!神經病啊!不舉就不舉,還跑來調戲人!"那女人被這一吼,沒好氣的罵了一句。本來壓在自己身上時,她就感覺出來了,這男人那兒根本一點反應都沒有。看來,還真是個有隱疾的男人來這兒發泄了。切!真是白生了一副好皮囊。
不舉?容慕白忍著爆笑的衝動,哄那女人,"別和我兄弟一般計較,他今兒個瘋了。你們想喝什麼盡量點,今晚都我兄弟包了。"
"走了。"蕭錦羽不想再在這兒待下去。他隻撂下兩個字,便從烏煙瘴氣的酒吧裏率先往外走。他發現了一個事實,今晚喝得再多,他也醉不了!他真的很想隨手拉個女人,像她背叛自己一樣,報複她。而是,該死的!他發現自己對那些女人根本沒有任何該有的反應。
這一次,他徹底栽了!
容慕白不敢把車給他開,怕他瘋起來索性撞了自己。就此把生命給了結了。坐在駕駛座上,他問:"去哪?"
蕭錦羽疲憊的靠在副駕駛座上,手痛苦的搭在眉心。他不想再回去那個家,或者說,那個大房子裏。那裏,殘留了太多他該死的不願意再去想起的記憶和氣息。
"先帶我去藥店買藥。"他的頭,像裂開了一樣的痛。
容慕白側目看他麵色蒼白,心裏驚了一下,"又頭痛?真是該死!我都忘了這茬,還讓你喝了這麼多。"
蕭錦羽哼笑一聲,"你放心,死不了。"
望著他這頹喪的樣子,容慕白試探的問:"我先帶你去買藥,買藥後要不一起去找宋雅情?索性把事情都問清楚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