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這樣做?!我才是你兒子!而且,你這個兒子,馬上就會死掉!"他痛心的,用力戳著自己的胸口,嗓音暗啞得心驚,"你作為母親,到底有沒有考慮過你兒子的感受?!有沒有考慮過你兒子的意願?!"
幾聲質問,震得展夫人驚呆在原地。尤其兒子眼底的那些失望,讓她有些恍惚。是不是她真的做錯了?是不是她不應該這麼自私?
淚,奪眶而出。她抓住錦羽顫抖的手,哭泣起來,"兒子。對不起……你一定要原諒媽。媽不是有意要這樣做,媽隻想為你、為蕭家留個後代……要是,你也就這麼走了,連個孩子都沒有……媽以後走了怎麼和蕭家的祖宗交代?"
"要孩子,您就這樣可以不擇手段?"蕭錦羽冷聲質問。展夫人被噎得沒能說出話來。他探手,就將攔在秦詩蕾跟前的展夫人推開,俯首,抓住秦詩蕾的手,粗暴的就將她往外拖。
"你要幹什麼?你放手!"秦詩蕾尚未從剛剛的恐懼中抽出神來,被他這一拽,驚恐又湧上來。驚叫著,捶他。他寒著臉。不回頭,不放手,隻是冷冷的吐出幾個字,"拿掉孩子!不然,我怕我會忍不住殺了你!"
展夫人和秦詩蕾皆是倒抽口冷氣。"你瘋了?這孩子是你的!是你的親骨肉……"
"拿掉!"他毫不猶豫,絲毫沒有心軟。粗暴的將秦詩蕾整個人扯出病房。完全沒有一個對待孕婦該有的態度。
展擎天正沉著臉站在外麵,見他們拉扯著出來,臉色更是難看了。展夫人哭著去攔兒子,可此刻的蕭錦羽已經失去了理智,哪裏還攔得住?
"擎天,你倒是管管你兒子!"展夫人隻能向丈夫求救。展擎天背著手,立在那兒,"錦羽怎麼決定就怎麼做!本身,你們做出這種荒唐的事,就違法的!沒腦子!"
展夫人沒料到到了這地步了,丈夫還不同自己站在同一陣線上,而且還要被訓斥。她委屈的哭起來,"你們一個個的,就知道說,知道責備我,可我這麼做圖的是什麼,還不是為了你們蕭家有後……"
展擎天動了動唇,想說什麼,但到底什麼話都沒說出口。妻子的想法,無可厚非。哪個不想要後?連他也早想要抱孫子了。可是,現今卻是這樣的情況……
"蕭錦羽,你放手!放開我!孩子已經在我肚子裏,隻要我不簽字,你休想讓任何人動我!"秦詩蕾拚命的捶著蕭錦羽。叫聲淒厲,頓時,整個長廊所有的人都在好奇的''欣賞''這場鬧劇。
蕭錦羽不管不顧,幾乎要捏碎了她的手腕。她絕望的蹲在地上,他便拽著她的身子往前拖,像拖著一個破布麻袋一樣。他從來沒有這樣厭惡過一個人,不擇手段得簡直不可原諒!
若是自己仍舊被蒙在鼓裏。將來這個孩子被偷偷生了下來,往後該讓雅情如何自處?讓KK和Nini又如何接受?想到這些,他眼底浮出更深的殘酷來,讓人不敢直視。
秦詩蕾尖叫幾聲後,竟然突然沒有了聲音。展夫人嚇得臉色慘白,抱住兒子的腰,"錦羽,快……快停手……算媽求你了……她不行了!快住手啊!阿豐,趕緊去叫醫生!叫醫生過來。"
阿豐看了眼蕭錦羽,這才去叫醫生。蕭錦羽被展夫人抱住,聽著她哭著求他,他整個人一頓,那絲理智似乎回來了一些。垂首,看到秦詩蕾果然暈死了過去。臉色慘白得嚇人,另一隻空出的手,始終撫著那小腹。整個人像是沒有生命的破布麻袋,慘不忍睹。
趁著他發呆的一瞬,展夫人將他的手拖開,將昏迷的秦詩蕾牢牢護在懷裏,不讓蕭錦羽再有動她的機會。她以為兒子會再次發狂的撲過來,可,蕭錦羽卻沒有再上前一步。
隻是冷嘲的、麻木的望著這一幕。渾身像是突然被抽空了力氣,無力的靠在冰冷的牆壁上。
阿豐領著醫生匆匆過來了,一行人又轉進了病房。蕭錦羽哪裏也沒有去,隻是跟著進去,他就那樣一動不動的坐在一邊的沙發上,暗沉得駭人的眼神,死死的盯住病床上的秦詩蕾,仿佛隻等著她清醒過來,帶她去動手術。
"醫生。她情況如何了?"
"受了一些驚嚇,才會昏迷。"
"那對孩子有影響嗎?"展夫人焦急的問。這肚子裏的孩子,簡直堪比她自己的生命。絕對不能沒有!
"孩子還算穩定,但不能一再的刺激孕婦,不然,誰也不能保證什麼。"醫生平板的回答。
"孩子幾天了?"突然,一道冷得讓人發寒的聲音,插入他們的對話中。所有人都朝蕭錦羽看去,他卻隻是固執的盯著醫生。
醫生被他這模樣嚇了一跳,不敢怠慢,趕緊回他:"剛看報告,已經是三周了。"
"什麼時候可以動手術?"他繼續問,每一個字,都清寒刺骨。
"手術?"醫生有些不解。看展夫人那焦急的樣子,分明就是對孩子要緊的很。那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