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頭發擦幹!"他將掏出來的毛巾扔她頭上,又掃了她身上厚重的衣服,"把濕透的外衣脫下來。"
"哦。"梓歌將外衣解開,看了一下,有些鬱悶,"毛衣也濕了。"
"一起脫了!"藍宇楓邊說,邊快速發動車子。兩個人可真是夠狼狽了!這麼多年,他淋雨的次數少之又少。可是,幾次全都是因為她!真是克星!
濕噠噠的衣服穿在身上,寒得刺骨。梓歌沒辦法,隻得將毛衣也跟著脫下來,丟到後麵去。可是。這下子身上便隻剩下一件襯衫。襯衫並沒有完全濕透,可也有些濕潤,貼在身上,看起來像是半透明的樣子,尷尬得很。
她下意識偷瞄了眼一旁的藍宇楓。不看還好,一看,藍宇楓的視線就這麼朝她看了過來。而且,還是毫不避諱的在她身上流連。眼神灼//灼如火。
梓歌被盯得渾身不自在,幹咳了一聲,裝作不經意的樣子,左手抱住右邊的胳膊橫在胸前,一手拿著毛巾擦著頭發。
望著她這摸樣。一聲沉沉的低笑從他唇間溢出來。
"笑什麼?"
藍宇楓瞥她一眼,"擋什麼?你的尺寸、形狀,還有觸感,都……"
"喂!"她紅著臉打斷他,阻止他說出更多羞人的話。羞惱的瞪他,"以前我就沒發現你骨子裏就是個色清狂!"
她的指控。藍宇楓倒是不怎麼在意。
"你要是怕感冒,最好是連你的襯衫都一起脫掉。"
"我才不要!別光說我,你怎麼不脫試試?"她幾乎是立刻反駁。
藍宇楓側過臉來瞥她一眼,眸光幽深曖昧,"我到是想脫,不過,你確定我脫了後你還敢坐我的車?"
"呃……"梓歌說不出一句話來。半晌,訕訕的軟了語氣,"你說得沒錯,所以,你還是再忍忍,回去再換衣服。"
她很怨念。
連口舌之爭,自己都不是他的對手。
一路風雨狂嘯,兩個人回到家後狼狽到了極點。梓歌冷得渾身都快木了,衝進去先開了暖氣,但先關心了他的事,"你快去洗澡,把腳好好泡一泡,去去寒。"
這一下,恐怕他膝蓋當真受了寒。今天恐怕是不會太好過了。
"嗯。"藍宇楓邊脫身上的襯衫,露出那精實強悍的胸膛,看得梓歌口幹舌燥,卻有挪不開視線。
藍宇楓瞥了她一眼,沒有取笑她那失神的樣子,隻是警告:"你最好動作快一點,一會兒好好和你算賬!"
說完,他撐著手杖轉身就走。最後掃過來的眼神,陰風陣陣,看得梓歌心頭直發怵。她哪裏得罪他了嗎?。
梓歌凍得直哆嗦,雙腿像是被訂進去幾根木條一樣。遇到滿缸的熱水。她簡直是激動的撲進去,那熱氣湧過全身,她躺在浴缸裏便不想動了。
自己沒有腿傷,猶自覺得難熬得很。藍宇楓能受得了嗎?
想到他的痛苦,梓歌心頭擰痛。又泡了一會兒後,終究是不放心,抓過一旁的浴袍裹住身子後,匆匆從浴室裏出來。
走出房間的時候,原本以為藍宇楓可能還沒出來,卻見他已經一身清爽的坐在沙發上,手裏端著杯紅酒。壁爐的火,已經重新燃了起來,藍色黃色火焰交錯著,將酒杯裏紅色的液體,襯得越發的醉人。
梓歌緩緩走過去,擔心的看他一眼。"你的腿怎麼樣了?"
藍宇楓抬頭看她一眼。洗過頭發,洗過澡後,她身上泛出一股淡淡的幽香,像是美酒發酵的味道,輕而易舉能讓人沉醉。沒有吹幹的發絲,垂在她肩上,樣子清麗,帶著一股不經意的性感,媚惑得撩人。
他沉了目,朝她招手,"過來。"
她便走過去,他長臂一探,已經將她拉到腿上坐好。梓歌下意識要掙紮,可他手裏還端著一杯酒,她便不敢用力。怕碰翻液體。
"你快別鬧了,腿本就不好!"她稍稍擰眉,有些嗔怪的看他一眼。
"我還有賬要好好和你算。"他沉了眸子,盯著她,盯得她膽寒,"什麼賬?"
"今天,誰準你出去的?"他捏住她的下頷,沉聲質問。眸色暗沉,夾著風暴。"你難道不知道外麵現在有多危險?嗯?"
想到剛剛那些危險的狂風暴雨,一個又一個車禍,他就有種抓狂的衝動。
梓歌沒有立刻回答,隻是看著他炯炯的雙目,突然揚唇笑了。他臉色更黑,眯起眼,凶狠的瞪她,"還笑!"
一點都沒有做錯事的自覺!
"你在擔心我。"她語氣篤定,邊說話,邊點頭,自我肯定。
他一愣,哼笑一聲。
"我為什麼要擔心你?"問出的話,還是那樣平淡。眼神卻幽深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