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雨微一怔,心裏說不出是什麼滋味來,隻低頭就掰他的手,要掙紮開。
"別亂動,我手有傷!"她越是掙紮,他越是不鬆手。
她果然,微停了一下。但,下一瞬又不管不顧,卯足了氣掙紮,"你受傷關我什麼事?叫你的蘭蘭回來啊,既然那麼喜歡,又趕她走幹什麼?"
許韶鬆了手。審視的看著板著臉退開的她,忽然就笑了,"我怎麼越聽這話越覺得不對?"
還不等葉雨問,許韶突然蹦出一句驚天動地的話,"葉雨,你不會是在吃醋吧?"
吃醋?!
葉雨怔了一下,心頭漏掉一拍,下一秒卻嗤笑出聲,"許先生,自戀是種病,得治!"
可不是自戀嗎?她怎麼可能吃他的醋?
且不說他們認識了才多久,算起來他們見麵的次數這才是第4次。所以。她有什麼醋可以吃的?
自己確實是生氣,可是,沒有哪個女人會喜歡被人拿來和另外一個女人做比較後還被踐踏的吧?是,她就是氣這個!
"卡,我已經給你送到。我走了,再見!不。是再也不見!"葉雨轉身就要走,毫不猶豫。最後那一聲''再也不見''果斷幹脆,反倒讓許韶覺得不樂意了,不樂意到了極點!
還真沒有女人像她這樣唯恐和他再牽扯上關係的!
"你站住!"他開口喝住她,"我有話和你說,你給我進來!"
葉雨頭也不回,"我覺得我們無話可說!話不投機半句多!"
"半句也要說!"許韶環胸,神色微冷,從上而下的看著她,"葉雨,勸你一句,最好別再惹我!我能把錢和律師證都還給你,我也能拿回來!"
"……"這人怎麼就這麼討厭啊啊啊啊啊!還吃醋呢?!吃他個大頭醋!她現在真後悔自己居然大半夜的腦殘一樣跑這兒來,結果被他氣得夠嗆,還得被他威脅。
滿意的看到她停下了腳步,許韶挑唇,心情愉悅的轉身進了臥室。要對付葉雨,法子都不用想,她的弱點暴露得真是太直接了。
葉雨咬著牙走進去,腦子裏還在想著一會兒自己要怎麼回去。這麼晚,這裏也不曉得是不是還能打到車。
冷著臉進去,本想問他幹什麼,可是,話還沒出口,就傻眼了。
隻見許韶已經脫了襯衫,光著上半身坐在沙發上,腿邊是一個藥箱。這男人的身材是極好的,線條完美,全身上下無一絲贅肉,甚至……連人魚線都那麼標準。性感得足以讓人流口水。
可是。此刻葉雨的注意力根本不在這兒,而是在他手臂上。
手臂上一個碗大的傷口,燒得血淋淋的,看起來觸目驚心。那肯定是被硫酸給傷的!
"怎麼?我身材就這麼讓你垂涎?"他邊問,邊給自己上藥,那藥藥性強,痛得他哼了一聲,眉心緊皺。
"你還有心情開玩笑。"葉雨麵色嚴肅,在他身邊坐下了,"你的傷怎麼也不在醫院處理一下?給我。"
完全已經忘了剛剛還在和他生氣,她伸手把藥拿到了手上,看他一眼,"我盡量輕點,你要是痛,也忍著。"
"嗯。"他哼出一聲。
葉雨拿棉棒小心翼翼的給他上藥,他倒是沒哼了,隻是眉心滲出冷汗。她抬頭看他,心有不忍,"你不是在醫院嗎?怎麼連傷都沒包紮一下?不會是還有其他傷吧?"
"沒時間包紮,再說,小傷而已,自己能搞定。"他輕描淡寫。在道上混的,什麼傷沒受過?這點還真不算什麼。
葉雨歎口氣。恐怕他確實是沒時間管自己。手底下那麼多人傷著,再加上應付媒體,這會兒醫生都下班了。
"你這幾天傷口別碰水,明天有空了去醫院打消炎針,不然惡化了有你受的。"葉雨邊叮囑,邊拿紗布給他纏傷口。
"你還真有點像護士的架勢。"許韶低頭看她。她動作熟練,低垂著頭,神情專注。燈光下。他隻能看到她散落的發絲和微垂的睫毛,輕輕扇動著,像蝴蝶的翅膀。
纖柔、脆弱。
許韶下意識伸手要撩開蓋住她小臉的頭發,可是,手到空中卻倏然頓住了。他匪夷所思的看著自己的手,再看看她。所以,他中邪了?!
"行了,你自己注意點。"葉雨完全不曉得他此刻在想什麼,把紗布打了個結,利落的抽了小剪刀剪斷後,就算是大功告成。
許韶幹咳了下,收回自己剛剛有些飄蕩的神色,垂眼看了下她的包紮,挑眉,"原來你改行當護士了?"
她這包紮水準絕對是專業級的。
"你不是把我資料都查得清清楚楚了嗎,怎麼沒查清楚我媽以前是醫生?"
"嗯,看來我查得還不夠,得把你祖宗三代一並查了。"
葉雨翻翻白眼,想起什麼,正了正色,"許韶,我問你件事。"
"嗯哼。"他拿了個枕頭塞在自己背後,舒服的仰靠在沙發上,雙眼懶懶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