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光深邃的凝著她,那眼裏有壓抑和痛楚流轉而過。而後,在她唇上再次深吻了一記,吻到她氣喘籲籲,意亂情迷才放過她,旋個身,重新坐回沙發上葉雨還有些迷亂。身體裏被他挑起的那股熱氣還在,這讓她覺得陌生。她覺得許韶很危險,可是,分明自己對他的抵抗力卻越來越弱。等到回過神來,她幾乎是立刻縱身而起,警惕的瞪著他。從沙發上轉移到床上。
許韶掃她一眼,她才猛然意識到自己此刻坐在床上更顯得曖昧,身子一緊,立刻起身靠到牆上,雙眼瞪著他,"你……你喝你的湯!"
許韶隻覺得這樣的葉雨有種說不出的可愛,活像他就是個隨時會撲過去的野獸一樣,一貫天不怕地不怕的她,這會兒反倒弱得和隻小兔子似的。不過,算她還有點眼力!他現在確實就是頭不折不扣的野獸。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30多歲的人了,居然開始中了邪一樣。迷上了一個女人的身體。從那天在醫院裏見過她半裸的樣子後,他隻要一躺上床,那雪白嬌嫩的身體就開始在腦海裏旋轉,甚至會忍不住幻想她被自己壓在身下放浪低吟的模樣。
他開始變得像個毛頭小子,幻想著哪天可以在她胸上咬上一口,或者在她脖子上種顆草莓。或者在她腰上烙個齒痕。那種畫麵,讓他光想想,都覺得很有成就感。
當然……
這些想法,他自然是不會表露在麵上的。要是被葉雨知道,還不嚇得和個小雞仔似的?說不定,真的是再不敢來醫院了。不過,隻要他逮到機會,他也絕不會放過她。
當晚。
葉雨抱著保溫瓶睡自己家裏去了。洗了澡,躺在床上的時候,腦海裏又忍不住想起許韶。他真的就是一支罌粟,渾身上下都透著危險。可是,明知如此,卻還偏偏忍不住要靠近。
樂媚給她打電話過來,她接了。
"葉雨,今天四方集團的小開來咱們事務所找你了。"
"四方集團還有小開?"葉雨倒還是第一次知道。之前洛晶找她的時候,隻提到她母親,並沒有說她還有兄弟的事。
"聽說一直在美國,我猜可能是財產轉移的問題,早就把綠卡拿到手上,現在回來趟這趟渾水了。每天都來律師事務所。"樂媚又''嘖''了一聲,"長得還真帥,要不是現在他們家案子纏身,我看,事務所裏那些小姑娘們早就撲過去了。"
葉雨笑了一聲,"別說別人,第一個撲的就是你。"
"切,你現在名花有主了,而且還是個大金主,說話當然是不腰痛了。"
"我都說了,我和許韶真不是你想的那樣。"葉雨不曉得這話題怎麼又扯到許韶身上去了。
"你少給我裝了。吻都吻了,還不是那關係,那你倒和我說說看是什麼關係。"樂媚懶得聽她的,隻道:"不過,和你說正經的。像許韶這種男人,你可千萬別把第一次太快給他了。"
葉雨一聽這話,眨了眨眼,立刻從床上一坐而起,很認真很認真的請教,"為什麼?"
"這還用問嗎?多少男人就是為了騙女人上床的?尤其像許韶那樣的男人,天!他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啊。外麵那些個女人,隻要他想要的,勾勾手指,你說是不是都會主動送上門去?"
葉雨認真想了一下,"他是還不錯啦。"
"所以,現在越是矜持,越是難搞定的女人,對他來說才越能提起他的興趣。能讓他有征服感!大大的滿足他的征服欲,懂了嗎?"
葉雨哼了一聲,躺回到床上。"要真隻是為了滿足他的征服欲,我是不可能和他有什麼的。"
她和許韶……
怎麼想,好像怎麼都不可能。他們從來都不是一個世界的人,而且,許韶霸道,她性子也不弱,兩個人簡直是水火不容,似乎是天生的對頭。這樣的兩個人,怎麼可能在一起呐?
和樂媚也沒有再說下去,掛了電話,擱在一旁。抱著枕頭閉上眼想要睡過去。可是,突然間又毫無睡意。
不知道現在許韶在幹什麼……
正想著,手機倏然又響起。她驚了一瞬,看到屏幕上閃爍的號碼,微愣了一瞬,唇角忍不住揚起。
竟然是許韶。
她咳了一聲,調整了呼吸,才故意慢吞吞的把電話接過,還裝成一副睡得很香被吵醒的樣子,懶懶的"喂"了一聲。
許韶卻在那邊道:"別裝了。剛剛我打電話占線那麼久,怎麼?和你那相親對象通話呐?"
許韶當然是在探她的話,還故意裝成一副不在意的樣子,實際上就剛剛那一會兒,已經不曉得撥了她幾次電話了。聽到那一聲聲''您撥的電話正在通話中''他差點要沒耐心的直接衝她家裏來。
"是啊,你好聰明,一猜就中。"葉雨也不裝了,從床上爬起來抱著枕頭靠著床頭半坐著,不知道自己此刻唇角還揚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