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要吊銷她的律師證,給她個教訓,結果,不但將律師證還給了她,還幫她把徐國華拉下了馬。替她擋硫酸的那一刻,不是隻有她驚訝,連他自己都詫異的。
葉雨也許根本不知道自己此刻在幹什麼,隻是觸到那濕潤的源頭,便含住不鬆了,死死吸在自己口裏。許韶被她吮得頭皮發麻,發炸,身體都繃直了。
該死的!
這女人總是能輕而易舉的將他身體裏的欲望給勾出來。
最鬱悶的是。現在還不能碰她!再吻下去,他遲早會浴火焚身而死!
許韶要退開她的唇,她似乎還意猶未盡,不情願的鬆開。他痛苦又無奈的輕咬了下她,"別鬧了,再鬧下去,我就要你!"
黯啞的嗓音,滿滿的都是警告。
她似乎又懂了,睫毛扇動了下。許韶伸手把藥和水端了過來,先把黃色藥丸塞進她唇間,明顯苦得鑽心,她眉心緊皺。抵著舌頭要把藥吐出來。
許韶皺了皺眉,"不準吐!"
她不依。
他拿手壓著她的唇,在她耳邊警告:"葉雨,乖一點,你要敢吐出來,我用嘴喂你都得給我吞下去!"
她不滿的扁扁唇。可是,卻也沒有再吐出來。皺著眉,忍著苦的樣子,特別的嬌憨,像是撒嬌一樣,看起來像個孩子。
許韶心裏竟然有種說不出的滿足感,好像是在被她依賴一樣。這才拿了水杯碰到她唇上,讓她喝下去。她喝得有點急,一下子嗆到,許韶趕緊給她拍背。
"安姐!"
他喚了一聲。
安姐匆匆上來了,"先生,有什麼吩咐嗎?"
"把吹風機拿過來插上。"許韶自始至終都沒有鬆開懷裏的葉雨。
他那要緊的樣子,安姐都看在了眼裏,心裏自然是為趙媛媛捏了把汗。許先生恐怕是真愛上葉小姐了……
"還愣著幹什麼?"見安姐沒動,許韶又催了一聲。
安姐不敢怠慢,忙從浴室裏翻了吹風機出來,插上,"需要我替葉小姐吹嗎?"
"不必了,交給我吧。"
伸手從安姐手裏將吹風機拿過來,熟練的按下按鈕,對準她的頭發。他還真從來沒有伺候過女人,所以,熱乎乎的風吹在葉雨頭上,燙著了她的頭皮,她難受得一個勁兒躲。
隻以為她又是不聽話,許韶把她抓回來,摁在懷裏,"別給我亂動!你頭發不吹幹,明天有得你受的。"
葉雨隻得拿手胡亂的揮著。
很痛,好不好?
到底有誰吹頭發是讓吹風機挨這麼近的?那熱乎乎的風。能把頭發燒焦,好麼?!
安姐在一邊看得心驚膽戰,忍不住咳了一聲。
許韶一回頭見她還在,便道:"還呆在這兒幹什麼?出去休息吧,這裏沒你的事了。"
"先生,那個……吹頭發的時候,不能挨那麼近的。肯定是燙著葉小姐了,她看起來難受。"
安姐這麼一提醒,許韶才發現她始終皺著眉,更是伸手揉自己的頭。
他趕緊將吹風機舉得高些,看著安姐,"這樣呢?"
"嗯,這樣就好多了。您注意點,吹一會兒得換個位置,吹久了就燙得疼。"安姐教他。
他應著,這才開始慢慢上手。
不能怨他這麼不懂,一來沒這麼手把手照顧過女人;二來,他頭發這麼短,平時幹脆利落的拿毛巾擦擦就幹了,幾乎沒用過吹風機。
照著安姐教的幫她吹頭發,葉雨果然是舒服多了。不再躲了,反倒是更緊的往他懷裏鑽,那軟綿綿的身子靠在他懷裏,他大大的滿足。一直舉著吹風機,也沒覺得手酸。
她舒服了,閉上眼,安靜的睡了過去。
等到頭發全吹幹,許韶才將吹風機擱到一旁,而後,將她小心翼翼的塞進被子裏。她卷住被子。蜷縮著身子睡過去。許韶深目看她兩眼,這才去浴室把自己洗幹淨。
出來,將房間裏的燈熄暗,掀開被子,將她扯進懷裏,滿足的睡了過去。
這一夜,和她躺在一塊兒,即使什麼都沒發生,卻心滿意足。
趙蘭蘭說的那些到底是什麼意思,漸漸的,他似乎有些明白了。
睡到半夜的時候,葉雨是被熱醒過來的。
睜開眼的那一瞬,她有些迷糊,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身處何處。直到身邊傳來均勻的呼吸,轉頭,看到許韶那張絕俊的容顏,微怔後猛然意識到自己正是睡在他的床上。
漸漸的……
想起在雨中的那一幕,想起那一個吻,想起他把自己帶回家來……
而且……
恍惚間,她似乎見到了趙媛媛。
心裏,揪疼了下。
枕在他手臂上的頭,輕輕移開。她旋過身去,落寞的用背對著他。
和他,離得有幾厘米的距離。
懷裏一空。他也跟著轉過身。沒有醒,卻像是本能的,伸手就將她抓到了懷裏,摟住了。
"許韶……"
她試著掙紮了下,可是,他沒動。隻摟得更緊。那氣息裹纏著她,讓她心頭微顫,最終,隻是無奈的喟歎一聲,轉過身去麵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