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第二天蘇嬋就要給江遠恒做手術了,一家人都緊張了起來。
“那我,那我明天不去酒樓了。”方玉華心情的複雜的,又期待卻又害怕。
“別,這手術怎麼也要好幾個時辰,您該幹嘛幹嘛,我那房間裏也不讓人進,除了屹舟,誰也別在外頭守著,不然我心裏有壓力。”
給陌生人手術和給自己親人動刀的感覺還是不同的,蘇嬋對自己醫術不擔心,但心理上多少有點負擔。
江屹舟點點頭:“娘若放不下心,讓甜甜跟小凡出去陪您轉轉,老是忙,這京城都沒怎麼看過吧,想買點什麼就買些。”
方玉華歎口氣:“我哪有心情轉去,我也不幹什麼,就在外頭等著就成。”
蘇嬋看了眼江遠恒的屋子,燈已經熄了,應該是睡了。
“您不想想,他如果好了,那以後肯定不會隻穿長袍對不對?您幫他訂做幾身衣服,還有啊,他這個恢複期也不短,到時候需要有東西輔助他做複建走路。”
蘇嬋招手讓甜甜把東西拿過來:“我之前畫過,您找個做家具的,按這種訂做一個。”
方玉華一下來了精神:“那行。”
蘇嬋決定就在家動刀,醫館一來人多,萬一有人去找自己,江屹舟擋起來麻煩,二來手術完也不用費勁來回倒騰了。
第二天把所有人都支走後,家裏隻留了他們三人,江屹舟也提前請了一天的假。
江遠恒肉眼可見的緊張了起來,畢竟這種聽起來都嚇人的治療手段對古代人來說還為時尚在,更夾雜著一絲對以後的近況的忐忑。
看她光拿著一個藥箱就進了屋,江遠恒疑惑道:“就這些東西?”
“嗯,放心,過程中你是不會疼的。”要用的醫療器械都在空間裏了。
江屹舟在院中擺下差距,拿了本書坐在椅子上,看了眼緊閉的房門,盡心幫她守著。
蘇嬋讓江遠恒側過身躺著,背對著他將麻藥打了進去。
蘇嬋把門已經從裏麵拴住了,雖說信任江屹舟,但還是以防萬一。
等麻藥徹底生效後,蘇嬋才將他帶入空間。
在她陸陸續續兌換的情況下,手術所用的藥物和設備已經基本完善了,隻是沒有助力自己會累些。
蘇嬋換上手術服後,開始收斂心神全心為他動起了手術。
江屹舟聽不見房間裏麵有任何動靜,但蘇嬋說不準任何人靠近,他自然也不會進去。
大約過了兩個多時辰後,院門忽然被扣響。
江屹舟以為是甜甜她們回來了,起身去開門,誰知一開門看見了提著禮盒的江置。
“怎麼是你?”
江置毫不見外的自行走進來:“怎麼?不歡迎啊?”
江屹舟擰了擰眉:“小嬋在忙。”
“我知道,我去了醫館,夥計說她今天要為遠恒治腿,特意買了東西過來探望。”
他將東西放在桌上,環顧了一周:“他們人呢?現在怎麼樣了?”
“在他的房間。”江屹舟坐下淡淡道,“小嬋說過,不許任何人進去打擾,而且還需要幾個時辰,恐怕你要白等了。”
江屹舟的敵意他豈能感覺不出來,他壓低聲音道:“我們畢竟也是堂兄弟,屹舟何必如此?”
江屹舟冷哼一聲:“你有沒有把我當兄弟,有沒有把我們當一家人還未可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