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好髒啊!噗咳咳咳……”
羅爾帶著陳瀟收拾久無人住的房間,雖房內不亂,但沉積了一層灰,揭開遮布,登時嗆得二人直咳嗽。
羅爾當即撂了蹶子:“別弄了別弄,今晚還是下去睡吧,這都髒成什麼樣了。”
“羅爾,要不要上四樓看看?”陳瀟在門外捂著口鼻問道。
二人再跑上樓,打開房門一看,瞬間一臉嫌棄,關上門到外廳坐著。
“晚上怎麼辦?”陳瀟問道。
羅爾癱在椅子上搖著頭,看著陳瀟用手擦拭著疙瘩蛋,一下好奇問道:“陳瀟,你這蛋……好像不是普通的蛋啊……”
陳瀟雖頓時一愣,但反應並不大,支吾了一下說道:“這蛋……就,就隻是一般的鳥蛋,沒什麼。”
羅爾湊近了看著:“鳥蛋?長這麼大,就沒見過這麼奇怪的鳥蛋……而且,好像還有點……”
陳瀟聽到奇怪二字,嚇得抖了一下,支支吾吾道:“奇,奇怪?怎麼會呢?龍蛋那麼大顆的我也都見到過,哪不比這鳥蛋奇怪多了?”
“不對。”羅爾思來想去,“龍蛋是有靈所以奇怪,世間有靈性的生物都會有些奇怪……難道……這顆鳥蛋也是有靈性的?!”
陳瀟想起伊舍薩那般的精靈天然,不禁心驚膽顫,緊緊捂住整顆蛋斥聲道:“你,你別亂說,那老爺爺都說了是鳥蛋了,不是什麼奇怪的蛋,你別瞎猜了。”為了應對羅爾的好奇,陳瀟急中生智,“誒這樣,我們來玩遊戲好了。”
“遊戲?!”羅爾好玩,一聽見遊戲瞬間興致勃勃,“玩什麼?!”
“玩些我沒玩過的。”陳瀟見針對得恰到好處,心中不禁欣喜自誇,也總算是放下了心,大鬆了一口氣。
羅爾想了想,發覺近些年火熱的遊戲都已經快陳瀟被玩了個遍,突然有了主意:“那我,教你玩戰爭沙盤,怎麼樣?”陳瀟並非真心實意要陪羅爾玩,隻是為了對付羅爾的好奇心,玩什麼又有什麼所謂,於是痛痛快快答應了下來。
此時樓下的人卻皆是愁雲慘霧,剌姆烏爾老人憶述往事仍悲慟如曆:“我還被吊在刑架上,痛得直發抖的時候,有一個人闖進行刑的廣場,說是神幻樹界的新聞撰文者,要向嘉盧提出交涉,停止對我們帕拜人使用酷刑,否則將會把用刑逼供的事報道出來,將汶國送上星盟戰爭監刑司。我那時已經迷迷糊糊地暈倒,也不知道後來怎樣。然後昏昏沉沉不知道過了多久,隻依稀看到其他帕拜人把插在我身上鉤子拔掉,把我從架子上抬下去,後來就又昏了過去,等到醒過來,我已經躺在露天的平地上,有人正在幫我療傷,周圍滿是**和哀嚎。不久後,汶國派了士兵過來傳達宣告,要所以在行刑中幸存下來的人不準對外說出有關行刑的事,不然所有人都將被送上決刑台。所以再後來,沒有誰敢對外說起,也不敢對後代透露。到了現在,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麼的人已經沒多少還活著了,要不是現在汶國管的不嚴,我也絕不會對你們說起。可是帕拜,還不知什麼時候才能解脫。”
馬爾突然疑惑:“沒多少活著?怎麼會?當時不是有很多孩子在場嗎?”
老者閉上了眼睛,咬牙切齒,悲憤非常,卻不作答。
“我,絕對不會讓魔龍族變成第二個帕拜!”加奎切齒誓言道。
“在戰爭中,輸的一方,隻能任人宰割……”老者意味深長地哀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