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學生吧?”那蹲在陳瀟身邊的軍士問道。
陳瀟看著他們的神色,算不上凶惡,但也不覺得友好,他不敢應。
那人拍了拍陳瀟的增重甲道:“先帶走吧,他必然不是平民百姓,留著有用。”
山崖下,一名軍士往陳瀟甲上猛打了一拳,陳瀟卻憋著不喊疼,他此刻正被綁著手腳,半吊在崖下,晃晃悠悠。
“還不說嗎?”
“你是不是學生?!”
“你在森林裏做什麼?!”
那打著他的軍士問一句便打上一拳,其餘人在周圍警戒。
那軍士抓著陳瀟身上的增重甲,似打著商量道:“我知道往這上麵打,你不疼,這是看在你還是個孩子的份上。但是你再不說,”拍了拍陳瀟的臉頰,“你這臉可就要代這身重甲遭罪了。”
陳瀟身上墜著重甲,手臂已經被吊得發痛,可他連一聲痛都不說,硬撐著,集中著精神,一股寒意正緩緩而生。
“你們是,墨風千羽來的嗎?”
就在那軍士要出拳問話之時,陳瀟反倒先問了一嘴。
“娘的,總算開口了。”軍士無奈笑出一句話。
陳瀟忍著手臂拉墜的疼痛,看著軍士問話:“問你呢,是不是墨風千羽的?”
那軍士掐著陳瀟的嘴臉,睥睨道:“你個被吊著的,比老子還牛哈?叫什麼名字?”
陳瀟被掐著臉,不清不楚回道:“陳瀟。你呢?是不是墨風千羽的?”
軍士撒了手笑道:“很執著這個問題啊?沒錯,老子就是墨風千羽人,怎樣?神天小奶狗。”
陳瀟嗬嗬笑道:“我就怕殺錯人。”
那軍士一詫:“呦嗬。”
“神天狗可真是一個比一個狂,這麼小的奶狗都想咬人了。”
“真就以為他們是神唄?”
“娘的,我都想上去揍一拳了。”
周圍警戒的軍士個個訕笑哈哈。
忽然,吊著陳瀟的木藤中間一段化成冰柱,可這麼細小的冰柱,著實受不住他全身上下連同增重甲一百多斤的力。
“啪”
清脆一聲,冰柱直接斷裂。陳瀟穩穩站到地上,捆著手腳的木藤也全然化成冰塊,隻用力一扭,全部成了碎塊。
頓時,看得那軍士連連後退,其餘人見其後退也回身來看,見陳瀟已全身解困,安然在地,皆驚訝。
那剛才還打得歡快的軍士,見那腳下一絲咒光都沒有,驚駭道:“沒有咒印?!”
七位軍士不敢輕看,皆召出咒印,咒色都在玉竹中階左右浮動,隨而咒印變換,光彩流入護甲,元素咒印呈現肩頭。
陳瀟站著不動,不卸增重甲,也不去縛戒,隻聚集精神在那群軍士身上。
陣陣寒冷直襲入各軍士身內,他們識得這手段是元素侵襲,即刻全身燃起烈焰火甲,裹得不露一寸體膚。
“軍人果然還是有點本事。”
陳瀟可是興奮,苦練這麼些時日,也不知自己的功力長進了沒有,恰是這個時機檢驗上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