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明醫院是S市最好的私人醫院之一,也是秦沫沫此刻住的醫院。
雖然記者們都莫名其妙,但內心的直覺卻告訴他們似乎會有個大新聞發生,於是到醫院時,這裏的甚至人比在酒店時隻多不少。
傅祺琛的車隱在人群身後,李秘書在一旁滿頭霧水的嘟囔:“栗藍小姐這究竟是要做什麼呀?”
傅祺琛沒說話,他眼眸深邃,直直盯著某個空無一人的角落,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早就得到消息的秦沫沫隱在醫院窗戶後麵,看著越來越多的人群,心內有些不安。
沒人猜的透栗藍想要做什麼。
在眾人的翹首以盼,萬眾矚目下,栗藍姍姍來遲。
她站在醫院門口,抬頭中衝醫院的某個窗口看了一下,嘴角泛出冷冽的微笑。
窗戶後的秦沫沫不自覺後退了一步,她壓住狂跳的心髒,對著旁邊的保鏢道:“趕緊給我找楊醫生過來,我不舒服。”
醫院樓下,栗藍看著不停對著自己閃爍的鎂光燈,緩緩開口:“我,栗藍,實名舉報秦沫沫女士以思明醫院首席主治醫楊醫生家人威脅楊醫生給自己偷換病曆,盜用其他病人隱私,偽裝成絕症病人博取同情以此達到自己的齷齪目的。”
人群頓時大嘩,似乎一時間有些消化不了這極大的信息量。
從栗藍一下車就躲在人群最後麵的傅祺琛身體狠狠地顫了一下,臉色難看極了,不過因為被墨鏡遮住大半臉,倒沒人去關注他。
隻有栗藍不動聲色地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後不疾不徐地道:“我這裏有另一位病人和秦沫沫小姐的病曆,因為要保護那位無辜病人的隱私,所以我稍後會打碼後再發出。”
記者壓住心裏的震驚紛紛湧上前:“請問栗藍小姐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又為什麼現在才說出來。”
栗藍向人群中看了看:“我為什麼現在才說,我想或許是因為剛才那位有良知的記者。”
眾人順著栗藍的方向看過去,自發自動地空出剛才那個眼鏡男的位置。
栗藍似笑非笑地睨向他:“我意外發現這事,原本不想惹麻煩,是因為您的一腔熱血這才引出了我的社會公德心,也不知道這些事您會不會如實報道,更不知道這位記者先生心裏,現在釘在道德恥辱柱上的又是誰?”
那個記者沉默片刻,咬著牙道:“你拿到證據的方法是否合法?你能保證這事的真實性嗎?若是不能,造謠行為將接受法律的製裁栗小姐您清楚嗎?”
栗藍微笑:“我保證我手中的所有證據都合理合法,並且我已經報警,稍後會將所有的證據交給警察。”
那位記者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卻又很快道:“事實沒出來之前,一切真相還未可知,秦小姐勢單力薄的一個孤女,自然鬥不過資本。”
許多記者的眼神頓時都變得意味深長,興味盎然起來。
都是同行,互相之間也有幾分了解,這人現在還站在秦沫沫那邊,這說不收錢沒人信。
目的達到,栗藍不再理會他,其他人的目光也不再放在他身上,因為警車已經呼嘯而來。
栗藍在保鏢的護送下走過去跟警察說了幾句話,又徐步走進醫院。
因為是她報的警,她等會兒還要去做筆錄。
剛脫離人群的視線,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快步向她走來。
保鏢剛欲攔住,栗藍便淡淡道:“不用。”
下一秒,傅祺琛在栗藍麵前站定,聲音又啞又澀:“你剛剛說的,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