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長文全身痙攣,幸好電流強度並不大,否則拉著自己的兩名捕快也會受影響。
但就是這種電流強度,剛好合適,二十多年來從來沒有體驗過這種感受。
誰被電棍電過?!
脖頸微微有些麻,最誇張的是雙眼,明顯看到電弧閃過,似乎是藍色的。
電流從脖頸導向腳底,速度之快,讓那微麻的感覺瞬間傳遍全身。
肌肉不受控製輕輕抖動,但電流之後,卻是有著些許暢快。
“爽!”
袁長文大喊一聲,把心中的暢快全部釋放出來。
“小子!老實點!信不信再電你一次!”
袁長文笑著說:“不用了,一次就夠了。”
捕快:“喲,你剛才不是說爽嗎?”
袁長文:“這兩者有什麼關係嗎?剛才爽,就必須再來一次?你這個什麼邏輯啊?”
捕快:“你不是覺得爽麼?那就多爽幾次啊!”
袁長文:“你是走後門進的捕快體係嗎?這麼簡單的邏輯都不明白?!如果你吃了一斤澳洲龍蝦,覺得很爽,我再讓你吃十斤,你會覺得爽嗎?”
“你!”
“夠了!”
另外一名捕快出言製止,本來按照規定,是不允許講話交流的。恐嚇一下倒無妨,但長時間交流是明令禁止的。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情。)
【說。】
(我們對父母的狀態,跟我們對金錢的狀態,完全不一樣。)
(對父母,是認為他們不重要,但是欺騙自己說是很重要,現在看穿了自然也就重新回到不重要的位置。)
(但對金錢,是我們從頭到尾都認為很重要,哪怕偶爾說說錢買不到愛情買不到健康之類的,但打心底看,我們都會認為錢非常重要。)
(問題來咯,父母是本來不重要,金錢是一直很重要。那麼,如何讓它變得不重要呢?辦不到吧……所以,好好掙錢咯,少年。)
【為什麼我要讓它變得不重要?】
(what?!不是要斬殺自我編織的定義麼?如果一直把錢看得那麼重,怎麼斬殺?)
【還記得對立的事情嗎?一旦選擇立場,本身就說明認可。金錢重要或者不重要,這都不是問題的關鍵。】
【金錢是我嗎?不是。既然不是,那我何必在意那麼多呢?什麼重要不重要,兩者全部鏟除掉。】
(可是,對於父母的事情,為什麼我們要討論那麼多,整整一章啊!)
【那是我們被蒙蔽,看不清事實的真相。不認同自我編織的定義,才是整個斬殺過程的關鍵,也是唯一的步驟。】
【父母那一塊,我們一直在認同,所以講述了不重要事實上就破除了這個認同。而金錢,其實我們一直都是知道,隻不過放不下罷了。】
(放下?成千上萬的人都沒放下,誰不知道,錢是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但那又怎樣?一個個還不是被困在金錢裏難以動彈,憑什麼認為自己可以放下?)
【每一次跟金錢互動產生情緒的時候,就是最佳脫困的時期。想想曾經的我們,哪一次情緒產生時,我們是冷眼旁觀,隔岸觀火?】
【我們都是認同再認同,要麼安慰自己,錢嘛沒了再掙。要麼鼓勵自己,未來會感謝現在掙錢的自己。這些都是在強化“自我”。】
【現在,我們已經明白,這些不過是“自我”求生的手段。想想那天晚上,這麼多章的內容,我們一步步走到此刻。】
【放不下,但終究會放下。我們已經不是之前的自己,那個對自我定義毫不懷疑的自己。除了“我存在”,我們還能確定什麼?】
(不害怕沒錢?我不相信!想想沒錢的恐怖,撿垃圾吃,被別人鄙視,老婆跟人跑了。都是因為沒錢!)
【是啊,也許吧。】
(不害怕?)
【我倒是希望自己害怕,這樣又可以斬殺掉某些情緒。當移除了時間之後,這些想象也無法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