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劇張力,劇情需要,僅此而已。
角色會難受,演員卻充滿歡喜,而看官更是樂在其中。
袁長文發現,自己似乎再一次進入無話可說的狀態。
這個世界就是虛假的,沒有什麼重要的。所謂的重要,都是角色無條件的相信而已。那些扭曲的看法,根本就是毫無理由的肯定句罷了。
還有什麼好說的呢?還有什麼好斬殺的呢?
關我屁事。
不要再去理會腦子裏的東西,什麼未來,什麼人生,都是扯淡。似乎除了對於身體疼痛舒適這一塊的理解之外,其餘的都是狗屎。
不過,角色也是虛假的,似乎自己如果不自殺的話,就必然會善待身體。
但是,何為善待?相信那些狗屁養生?或者是各種科學分析?
真是的,什麼時候開始,自己連自己的身體都需要別人來指點?感受不到嗎?身體需要某種事物,身體抵製某種食物,自己感覺不到嗎?
有點難,因為腦子裏的扭曲還沒有清除,而且這麼多年來一直通過腦子來權衡,一時半會丟棄腦子裏的知識還很不習慣。
不習慣也要丟棄,再困難也要改掉思考這個壞毛病。
感受生活的流動,聽起來似乎很玄妙的樣子。但事實上,這根本就是屬於我的東西,隻是被腦子裏的扭曲給遮擋起來。想想自己的行為,有哪一個不是通過腦子裏權衡得出的答案?
有沒有那種時候,生活毫不費力,似乎輕而易舉就得到自己想要的。然後,當頭腦介入之後,當思考開始分析權衡的時候,一切似乎又陷入僵局。我有這種體驗,特別是在彈吉他的時候。
當自己不思考的時候,反而彈得很流暢。當思考介入,或者自己開始想怎麼彈的時候,整個節奏被打亂,出現明顯的停頓感。
所以啊,根本不要相信角色的任何話語。要不就是恐懼的變裝表演,要麼就是完全扯淡,沒有什麼好相信的。因為我根本就什麼都不知道,除了“我存在”,我還能確定什麼?
既然不知道,何必要裝作熟知一切的樣子,何必去展現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樣子。似乎,大家都喜歡智者的角色,運籌帷幄總是給人一種輕鬆瀟灑寫意的風範。
羨慕就是恐懼。
如何感受生活的流動,這種問題就像如何讓水滴融入海洋一般。
這不是鬼扯麼?
水滴一直都在海洋中,隻是腦子裏的扭曲讓我認為我不在海洋中,斬殺腦子裏的扭曲之後,剩下的自然就是融合。
想想就搞笑,水滴在恐懼海洋?這算是什麼說法,又是怎樣的扭曲才能讓我認可這一點?讓我堅定不移的恐懼著生活?
角色不會放棄,它是不知疲倦的求生機器而已。如果不打碎,永遠將無法讓其停止這種荒謬的運轉。
而且,我還沒有完成,所以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