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感覺到自己的擔憂嗎?
不是恐懼,僅僅是擔憂,就像之前那樣,充滿濕氣的擔憂從內向外的不斷散發著。
很明顯,我還在看重某樣東西,所以才會擔憂。但事實上,是恐懼失去或者恐懼某樣東西無法按照自己的想法進行,於是發展為擔憂。
感覺就像,恐懼那個妖嬈女子的表妹,初出茅廬手段還不成熟嚴謹。
仿佛自己能夠掌控,然後又有點點無法確定,於是造成的擔憂。而不像恐懼那麼強烈,直接打倒在地上瑟瑟發抖。
荒謬啊,這就是自己還在相信腦子裏的扭曲,所造成的結果。
我就知道,沒有擺脫角色肯定是因為自己還緊緊抓住些什麼。這份擔憂,正在緩緩侵蝕整個身體,似乎在耳邊不停悄悄小聲述說著。
不經意之間,還會誤以為是生活流動的趨勢。還是不敢放手任由事情發展,最扯的是,我除了擔憂無法進行任何有效的操作,也就是說,這份擔憂根本就是無風起浪。
當然,任何擔憂其實都是有依據的,隻不過依據腦子裏的扭曲而已。任何事情都有可能發生,這就是所有擔憂的支撐點。
袁長文感受到很不舒服,似乎又是一座大山壓向自己。理智上知道自己可以解決,但依舊會處於難受的不舒服狀態。
就像大家都知道坐過山車不會死,但依舊會有相應的身體反應,比如心跳加速或者感覺一陣緊張之類的。
這份擔憂表明,還有人和事待在我腦子裏放肆。我還在擔憂未來,還在認為某些事情是必須如此發生的。
甩不掉嗎?
看來,我並非自己以為的那樣,毫不在意袁長文這個角色,毫不在意這個虛假的二元世界。
果然,繼續前進呐!
之前還想著,那麼濃鬱的輕鬆感包裹著自己,似乎已經離開恐懼的掌控。現在看來,我還差得遠呐。還想坐下來休息?還想選擇要不要前進?
別開玩笑了,任何看不見恐懼的行為,都是不誠實的表現。角色想要欺騙我,簡直不要太輕鬆。這麼多年,哪次不是角色的成功?我又有哪次徹底脫離過角色?
上帝與你同在,每次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都會下意識的認為上帝是一個人,然後跟我一直在一起,時刻保佑著我之類的。但事實上,如果“我存在”是唯一的真實,那麼我就是上帝。
隨時隨地,“我存在”都跟角色在一起,上帝也跟我在一起。我的本質就是上帝,這是誰也無法改變的。角色經曆了太多,以至於我根本不認為自己不是角色。
一旦將我跟袁長文這個角色分開,我是“我存在”,是“超級VIP”,是那份覺察,這完全就是上帝的另一種說法而已。
我不知道還有什麼事情可以讓我分心,好像還有什麼比斬殺更重要?別逗了,就算開心幸福快樂,也不過是角色欺騙的伎倆罷了。
為什麼不繼續?還保留袁長文這個角色幹什麼?繼續承受情緒的拉扯?繼續被虛假所玩弄?
突如其來的難受襲擊了袁長文,哪怕在湖水深處,似乎也能感受到來自宇宙的惡意。因為整個宇宙都在自己腦海裏,所有的不過是腦子裏的虛擬數據而已。
還有什麼值得留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