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終究是角色幻想而已。
這份思維並不真實,跟桌子板凳一樣,跟粑粑一樣,跟嘔吐物一樣,跟細菌空氣一樣,都是覺察到的畫麵元素。所有抬高某種畫麵元素的行為,都隻是扯淡。
那份覺察就是一切,而不要去關注覺察到的畫麵元素。
也許,人乃萬物之靈,並不是指什麼修煉得天獨厚。而是,人類可以將自己當作真實,可以通過那送紫璃的扭曲來行事,可以相信自己跟世界是分離的。
這種事情會導致不安、焦慮、恐懼,畢竟世界是世界,我是我,必然會有衝突。而我,也就順理成章的想要控製。另一方麵來看,也是因為這樣,世界才會如此精彩。
人性的飛舞,不管是悲傷還是喜悅,憂傷還是高興,這些東西都構成了各種戲碼。而哪個超級VIP,就可以盡情享受這出無與倫比的表演。
也許,動物更能活在當下,與世界融入一體。不管是懸崖邊的植物,還是草原上的動物。不管是那些被殘害的動物,還是那些荒無人煙的山嶺。動植物似乎一直在展示,什麼叫做臣服。
所以,我本身就是被設計成相信腦子裏的扭曲,本身就是要人性飛舞。而這場夢境的龐大,讓角色感到不可思議。
隻不過,為什麼自己要開始斬殺?
我不知道,也許僅僅是被設計成這樣。
袁長文並不相信自己擁有自由意誌,而且角色的一切跟自己都沒有任何關係。
我應該將注意力放在那份覺察之上,而不是覺察到的畫麵元素之上。可惜的是,無論如何將注意力放在那份覺察之上,始終都是思維而已,始終都隻是此刻覺察到的思維罷了。
我還沒有完成,這始終在提醒著我,猶如掛在天空的太陽。盡管我不會時時刻刻看著太陽,但它就在那裏。
為什麼我不能時時刻刻看在太陽呢?還有什麼比斬殺更重要呢?
這些不過是角色的拖延戰術,不過是角色的借口罷了。仔細想想,這個世界不真實,那麼還有什麼是重要的呢?那些瘋子跟正常人有什麼區別?而我,什麼時候才能發瘋呢?
總感覺有東西擋著自己,也許叫做理智也許叫做穩定,每每憤怒到爆炸的時候,總會漸漸平息下來。這種能力,也許曾經的自己會非常喜歡,但現在,不過是阻礙斬殺的垃圾玩意。
想瘋卻沒有瘋,也許這就是所有的人悲哀,總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
可是,我也根本沒法判斷,瘋狂就能斬殺。我隻能知道,自己並沒有斬殺完成。還有路要走,我不應該停下來。當然,也停不下來。
這個世界不真實,當自己沒法處於輕鬆的狀態是,這股難受自己就會將自己推向斬殺。我並沒有必要抗拒難受,也沒有必要抗拒恐懼,發生什麼我都沒有必要抗拒。
甚至,很多時候抗拒恐懼的情緒,也不需要抗拒。
什麼時候,憂傷也成為自己的最佳伴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