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鍾後,明嫣已經全身發軟,很狼狽,很狼狽,唇上不知道是他的血還是被吻出來的紅腫,可能都有。衣服很亂的斜掛在身上,而褲子早已……孤零零的躺在後排座位。
她就像一個被摧殘的洋娃娃,無助又可憐的坐在他的懷裏,身上的皮膚都像是染上了一層朱砂,紅的曖.昧,紅的妖嬈。眸水霧瀲灩,看著抱著她的男人。
那是一朵被風吹過的茉莉花兒,美得清新脫俗,卻又孱弱的可憐兮兮。
不同於它,男人卻是整整齊齊,哪裏都沒有亂,就連那臉龐,也未曾被這車裏的迷離氣氛給感染到,那一雙黑眸,依然……清輝如月。
他的手從小女孩兒的腰腹處拿過來,抓起她的頭,讓兩人對視。
他看到了女孩兒的窘迫,薄唇勾起:“怎麼,不行了?”
明嫣確實不行了,很軟……他沒再繼續碰她,而是用手,換了一種方法。
她軟綿綿的手搭上了他的胸膛,輕輕的咬了一下貝齒,“你……”你什麼,她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轉眸便看到了他肩膀上已經被血染紅的衣服,在車裏越發的有那種緊致的濃厚的血腥味。
大概他真的不是人。
哪怕是這樣,留了這麼多的血,他卻不慌不忙,也沒有說疼,也不急著去醫院。
厲弘深伸手在她俏麗的臉蛋上拍了拍,“不要忘了你剛好對我的求饒,若有再犯,我就不會放過你。”
再一次把她丟在副駕駛上,也不管她是不是沒有穿褲子,也不管肩膀上還在流的血,開車,回家。
明嫣扭著手指沒有說話,頭發很長,從臉頰的兩側垂直而下,遮住了臉,可並沒有遮住她的尷尬。
剛剛他用手在她的那裏,用來威脅她,以後唯他的話是聽,沒有他的允許,也不許去見別的男人。
以及那句………
“你該叫我什麼?”。
明嫣被他欺負的眼眶紅紅的,小家夥很可憐,弱弱的叫了聲,“老公。”那軟軟的嗓音,直擊心扉。
男人才停下,聽了他的,才沒有繼續去欺負她。
明嫣心裏痛,身體難受,若說前幾天發生的事情她還可以神經大條的拋之腦後,可今晚……
飯團兒在她的麵前,被撞,身體裝起來幾米高,她無法釋懷,沒有辦法遺忘!
可,她卻更無法給飯團兒報仇,甚至連個屍體都不能親手埋葬,心裏窒息的疼痛在肆無忌憚的蔓延。
厲弘深繼續開車,車窗全部降下,讓冷風吹來,緩緩身上的燥氣。
女孩兒到底是女孩兒,該有肉的地方也不少,不該有肉的地方,很平展。身體如此嬌軟,脆弱,香糯,無法言喻。
這種身體和心理的雙重體驗,前所未有。
……
回到家。
明嫣沒有下車,沒有褲子。傭人在家裏來回鍍步,心中忐忑不安。看到車來,連忙跑了出去。
厲弘深下車,“帶她去洗澡,從裏到外,好好清洗,洗完,送到我的房間。”下令,繼而上樓,直接去了洗手間,開花灑,冰涼的水從頭頂澆灌而下,又淋到了被小女人咬出來的傷口,那火辣辣的又冰涼,讓他身上的邪火,一下子就消了下去。
胸膛上多處被小女孩兒撓出來的印子,很紅,有些已經滲出了血來。
半個小時後,他下樓,頭發半幹,隨意蓬鬆,一身潔白的浴袍,從樓梯上走下來,如同千山皚雪,孤遠清冽。
客廳裏早就有人在等著他,看到他下來,一聲招惹女孩子的口哨就已經傳來,“長的像個雞一樣,怪不得那些女人要惦記著。”
厲弘深瞥了他一眼,走過來,朝沙發上一坐,姿勢隨意而慵懶,頭傾著,把傷口露出,“手腳麻利點。”
歐陽景又嘖了一聲,“這種事不是應該女人做,一個電話打出去,肯定有……”
話正說著,他忽然看到了從樓上的房間裏出來一個穿著男人襯衫的女人,不,確切的說是小女孩兒。
濕濕的頭發批在背上,那個臉蛋兒,不足巴掌大,看著嬌小玲瓏,實在是……可愛軟萌。
不過這個長相,不是那天……在酒吧裏被這個老東西叫到包廂、然後在街邊和別的男人打野戰的女人?
她,怎麼會在這裏?被這個老東西包了?
“嗨。”打招呼。
明嫣在浴室裏洗澡時哭過,想到了飯團兒,傷心的不能自己,眼睛有點腫,但也回了過去,“嗨。”
厲弘深沒有扭頭,但目光卻冷了下來,沉戾的嗓音從樓下直竄上去,“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