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女人,有酒,誰還在乎那個電話裏說的是什麼——
……
厲弘深回家,還沒有到門口,歐陽景又打來電話。
“說。”
“剛才你的電話怎麼打不通,向媽剛給我打了電話,說一個星期後回意大利,帶盛雲煙一起。”
厲弘深微微的擰眉。
“親媽到底是親媽,這不是在幫你麼?你不能娶兩個吧,她們要回去,也好。到時候,我去送她們。”
……
到達小區,厲弘深停車,沒有進去,坐在車裏,任憑夜色來襲。
他上去的時候,眀嫣已經熟睡。
確實比以前瘦了很多,全身沒有幾兩肉,洗個澡,躺上去……
又是很晚才睡著。
……
早上厲弘深睜開眼睛,女孩兒正坐在自己的身邊,坐的規規矩矩,好像在等他醒來。
清晨,她這個模樣,讓男人的心頭柔軟如水。
“等我?”
她點頭。
他坐起身,給了她一個擁抱,“一起去散步?”
還早,不過七點鍾的樣子,他要健身,小丫頭身體不好,也需要練練。
她又點頭。
男人的薄唇若有似無的上揚,拉起她的手,去了洗手間,一起洗臉刷牙,刷完,看她因為漱口的動作,而讓臉頰鼓了起來,著實可愛。
於是,捧過她的臉,吻了又吻。
下樓。
除了柳姨外,家裏還多了一個小女孩兒,不怎麼敢看厲弘深的眼睛。
飯前散步。
厲弘深還從來沒有和誰一起手拉手的散步,從來沒有。盡管是在自己家的花園,他走的很緩慢,小姑娘步子小,走的慢。
清晨的光像是撥開雲霧見山頭的清晰,清晰的讓人看到對方臉上任何一點微小的表情。
厲弘深把她的手拿著放在自己的口袋裏,替她暖著,這深秋,很涼。
“冷嗎?”
他問。
女孩兒仰頭,看著他的臉,點頭,隨後又搖頭。
“這是什麼意思?”他問,聲音輕輕柔柔。
她開口,“我手不冷。”也隻是手不冷,因為手在他的口袋裏。
他抽出自己的手,扯開自己的運動外套,把她抱到了懷中,用衣服包裹著她。
“不走了,暖一會兒。”
他喜歡這種感覺,她在他的懷裏,肌膚相貼,女性的身體柔軟,挨著他的冷硬,這種組合,才是齒輪與齒輪的卡位,剛剛好,好像彼此就是為彼此而生的。
就這麼抱了五分鍾,他才放開她,小臉蛋已經有了點紅潤,那長長的睫毛,一點點的上翹,煙眉繚繞,竟風情的不可思議。
他的喉結,猛然上下滑動了幾分。
“眀嫣。”聲音從喉嚨裏滑出來,沙啞的勾動心弦。
她看著他,咬了一下唇,“你餓不餓,我們去吃飯吧。”外麵冷。
他挑著眉,“你在關心我?”
“……嗯。”她猶豫了一下,才點頭。
他摸著她的頭,眸中有一股說不出來的深邃,“好,去吃飯。”
脫下自己的外套給她披上,盡管就隻是在院子裏,盡管喊一聲就有人送來衣服,但……
他瞄著她的臉蛋兒,一股風吹來,又涼,又熱。
吃飯。
眀嫣也表現的很配合,安靜而……柔順。厲弘深沒有吃下幾口飯,已經飽了。
忽然想,再去睡一覺。
摟著她,狠狠的睡幾個小時。那種慵懶而隨性在他全身的每個細胞裏徜徉……
飯後,眀嫣給了他一杯牛奶,“你喝。”簡短的兩個字,不怎麼順暢的動作,有些生澀,甚至連個稱呼都沒有。
他從來不喝牛奶,她不知道嗎?
他拉著她,坐到了自己的腿上,摟著她細細的腰,“今天像變了一個人,有事?”
他看到眀嫣抬頭往那邊看了一眼,那邊站著新來的照顧她的人。
他沒有去看,隻是盯著她不放。
“我想……想出去,不僅僅是在這個小區。”
“她教你的?”他又問。
她點頭。
男人嗬的一笑,他不知道在笑什麼……隻是想著,她可真聽話。從來不聽自己的,別人的,倒是這麼愛聽。
“她隻是教你討好我,沒有教點別的?”
“還沒來得及。”
“……”
厲弘深暗暗的舒了一口氣,心裏的茨意落上了一層冰渣,“那現在你要做什麼?”
小女孩兒轉轉眼珠子,然後把牛奶拿了過來,喂他。
他看著她,嬌嫩的容顏,坐在他的懷中,因為暖意,臉頰還紅紅的,秀色可餐,不過如此。
他拿著牛奶,一口飲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