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雲煙回想起以前他們的曾經,從十幾歲就認識,他的身邊向來很少有女人。當然,他從來都不缺女人或者女孩兒。他是中國人,她也是,或者是因為這一層,久而久之的關係就好了起來,他的母親,向盈盈對她也是不錯。
那時候向盈盈說:我兒子可能不會想要結婚,他對誰都是很冷淡的態度,可能是童年裏給他的生活陰影吧,他對我說過很多次,不願意結婚。
那時盛雲煙不明白,隻當是向盈盈找她聊天,隨意說出。現在回想起來,這何嚐不是一種暗示——他的兒子不會娶她。
她記得她曾經問過他,你想不想找個女朋友?
他目光清淡,隻說一句沒興趣,沒有那個玉望。
她傻傻的笑了笑,沒有說話,現在想來……也從來沒有想過要和她在一起。
後來兩個人認識的時間長了,他會保護她,很護她,也會關心她,但從來不會去碰觸她。
那是年紀小,她在談天她在笑,而他,在一旁淡漠的看。她以為他是喜歡她的,否則不會想要保護她,於是耐不住心裏的臊動,主動提出來做他的女朋友。
時至今日,盛雲煙還記得很清楚,他說,【你要想清楚,我不是一個理想型的男朋友,可能會更差勁!】
她不在乎,隻要兩人能在一起,其他都是浮雲。可在一起,她才明白……他的冷漠是會磨滅一個人的心。
他和以前還是一樣,沒有什麼區別。工作起來,就沒日沒夜。很少會給她打電話,盛雲煙也是有工作的人,於是也就沒有太在乎,反正她隻要想見他,隨時都可以。
和他在一起,她從來不擔心,他會出軌,也從來不擔心有別的女人近他的身。
他對於感情很被動,甚至是木納。她說如吃飯,無論什麼時候,哪怕是半夜,他都會爬起來,陪她吃飯。
開車,從城市的這頭到那頭。
可他從來沒有說過她是他女朋友的話,從來沒有。作為一個女人,是有心酸的。
貪戀是魔,從小就駐紮在你的體內,如同一個孩子,一直成長。
她愛他,所以自然會想要和他結婚生子。她提出訂婚,他沉默。
沒有回應。
盛雲煙哭笑,她怎麼到現在才想起來……他從來沒有說過訂婚這種話啊。隻是有一次,她想親他,想和他有進一步的關係,他擋住了。
隻說,走著事情,要留到新婚夜。
那就是要娶她了。
他從來不會碰她,從來!她碰他時,他會閃躲。除了這一點,他就是一個完美的情人。
在她被強的那一天,她看到一個女孩兒撲倒在他的懷裏,可是他居然沒有推開,低頭,看著她,審視著她。
自始至終都沒有想過推開,他不是有病嗎,不是不喜歡被女人碰嗎,那現在怎麼……
於是她才氣氛的跑出去。
歐陽景說,你這是在愚蠢的倒貼!
【一個男人在麵對心愛的女人時,是沒有什麼狗屁的心裏疾症】
【他不愛你,從以前到現在,他從來都不愛你!】
這聲音在腦子裏一直喧囂,快要把她的心提起來。盛雲煙捂著心髒的位置,豆大的淚水,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歐陽景在外頭,靠在牆壁。他也想來一根煙,心煩氣躁,愛情這個東西,磨人的很。
無論是誰,都不曾逃過情這個魔掌,要麼,玩的灑脫隨性,要麼,就是執念成魔。還有一種,如他,放在心底,一輩子,都不會再拿起來。
“小心,腳還疼嗎?”
女人溫溫婉婉的聲音從他的左側透過來……歐陽景如被電擊。
有些人,一生難忘。
以及她的音容樣貌,都刻在了腦海裏。一旦碰到,便是,翻江倒海。
他扭頭。
看到一名短發女人扶著一個男人,那男人幾乎把半個身子都靠在了她的身上,小小的身軀,有點難以承受,卻還是用力的抱住他。
“疼啊,疼死了。所以,你得陪在我身邊,你要一走,說不定……我就殘了。”
“哈哈……不要開玩笑。”她說,扶著男人往電梯這邊走。
電梯剛剛在歐陽景的斜對麵,於是,三個人就這麼打了一個照麵。
時間靜止,沒有了時針的滴答聲,靜寂的隻能聽到自己的心跳。
這種相遇,猝不及防。
越是無意,就越是沒有心理準備。
女人看著他,臉色一點點的便白,方才的笑容也不在,平靜的臉,有了撕裂的痕跡。
歐陽景靠在牆壁,目光深深,看著她,對於那個男人,他一眼沒看。
“小姐,這麼看著我,做什麼,你男人,可還在你身邊。”
那男人看了看歐陽景,有絲茫然。
她收回視線,眼眶竟然紅了,但這種情緒收的也很快,“不好意思。”扶著男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