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側身揉著她的頭頂,“你看誰不可憐?謝意已經表達,該走了。”
女孩兒努努嘴,哦了一聲,拉著自己的哥哥,離開。
男人回眸,朝著病房裏若有似無的看了一眼……但也隻是一眼。
……
歐陽景的別墅裏。
他拿著飲料現在桌子前,悠哉的喝著。眼睛還是腫的,有很多血絲。當然,那是因為它隻睡了幾個小時而已。
樓上下來一人,剛剛洗完澡,身上的衣服還是他的浴袍,頭發在滴水。
信雅而來。
歐陽景看著他,浴袍沒有係緊,露出精壯的胸膛來,肌肉的紋理,若隱若現。
“睡好了?”他問,
對方沒有回答,下樓,走到玄關,那裏有一個袋子,是先前季陽送過來的衣服。
他拿過袋子,又再次上樓,背影挺拔。歐陽景看著他的背影似笑非笑,啊……這就是動了情的男人。
大半夜跑到他這裏來喝酒,把自己灌的死醉。歐陽景以為像厲弘深這種人一輩子都不會做這種事情,畢竟現在借酒消愁,是小男孩兒做的。
可,其實不是。男人有很多的情緒都不輕易露出來,尤其是他那種處於一個高度的人,再加上那一個悶騷的性格,能夠讓他發泄的,怕是也隻有酒和拳頭。
拳頭嘛,歐陽景懶的陪,也打不過。
十分鍾後,厲弘深下來。藍紅相間的圓領針織毛衣,下身是一條休閑褲子,他很少有這種裝扮,退卻了那份冷峻和鋒利,退不去的是他自身而來的清冽。
這種男人,外貌中的極品。應該是被美女環繞,可事實上………
歐陽景又抿了一口飲料,從冰箱裏又拿了一瓶,“喝不喝?”
厲弘深接過,但沒有喝,放在桌子上,看著歐陽景,那一雙深邃的眼睛如同被風吹過的珠子,明亮又帶著習慣性的鋒芒。
“我昨天有沒有對你說什麼?”
歐陽景噗嗤一下笑了,“和你平時一個死樣子,什麼都沒有說。”
就這一笑,厲弘深就已經知道是假的,他不再問,朝著門口走去。
“你就是叫眀嫣的名字,死命的叫著嫣兒、嫣兒……你說你愛她。”
厲弘深步子一頓,背影微微一僵,但也不過就是霎那間,隨後又若無其事的穿鞋。
“你還抱著我親來著。”
“……”
“老子腰都被你摸了……”
哐。
關門聲,成功的掩蓋了歐陽景剩下沒有說出來的話。
他微微而笑,這人呐,真是複雜。不過被這個畜生摸還他媽真是,歐陽景想著就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這個混球!
……
今天好歹也出了太陽,卻依然冷冷清清。城市的道路悠長而筆直。陽光穿透了枝椏在地上投下一排排淩亂的影子。
車輛很少。
邁巴赫以一種龜速前行,很慢。宿醉,頭疼,吹吹風,也能讓自己清醒一些。
從這裏到醫院,走了半個小時。然而,他卻沒有上樓,停靠在停車場,想知道她現在恢複的怎麼樣,很簡單,打一個電話就好。
到了這兒,人也變得慵懶,血液也不在流竄的懶散。
“哢嚓”一聲,打火機的火苗竄起來,吸一口煙,薄霧繚繞。
遮住了他的雙眸。
旁邊又有車開來,擦著他的車子停下。他抬眸,看到對方時,細細長長的眸,一眯。
對方也沒有下車,隻是降下車窗。
“厲總,好巧,你也在這兒。”
“確實,太巧了,去看眀嫣?”
“當然,她現在沒有親人,我理應去照看。”言彥華開口。
他彈了彈煙灰,聲音冷淡,臉龐是畫都畫不出來的雋秀,盡管帶著滄桑,自然氣質卓然。
“何必假情假意?”
“厲總這說的哪裏的話,她是我女兒,怎麼會是……”
“別去打擾她,我倒是可以好處。”厲弘深打斷。
言彥華,“你說……什麼?”
“我有一塊地送你了,你想怎麼折騰就真麼折騰。所以收起你那點愛女的心,她不需要。”
言彥華笑了笑,“厲總看中的地肯定不便宜,位置也一定相當的好。我這女兒……”
厲弘深深眸一暗,“你的女兒好像和你早就斷了關係,就不要掛在嘴上。眀嫣以後會怎樣,和你無關,房產證我不會給你,不要打這個主意,否則,幾個月前的事情,我會讓它重演!”
“你在威脅我?用我的女兒?”
“一個外人以你的女兒為籌碼讓你離她遠點兒,言總,你不覺得羞恥嗎?”
言彥華額角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