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思文和鬱清秋都在同一個屋子裏,想不碰麵那也是不可能的。嚴思文吃完水果,聽到廚房有動靜,就主動進去,說是幫忙。
明嫣跟在後麵,原本感冒就沒有完全的好,頭疼,現在頭更疼了。
她跟在後麵還沒有進去呢,門鈴又響了,她去開門,外麵站著——言馳。
“呃,大哥,你、你怎麼會來?”
言馳穿著一件薄薄的風衣,帶著外麵的些許涼氣,意氣風發的男人。抬手在明嫣的腦門上彈了一下:“你這語氣好像很不希望我來一樣,小沒良心的,我這不是來看你麼?”
明嫣笑都笑不出來。
讓他們三個人擠在同一個屋子裏,這……
言馳已經進來,“怎麼魂不守舍的?”
“沒什麼,有……有點頭疼。”沒有最尷尬,隻有更尷尬。
言馳正要詢問怎麼了,廚房裏傳來啊的一聲。
這個家裏的廚房在屋子的最裏麵,門口和人正對著,嚴思文和鬱清秋一起出來時,和言馳就對了一個正著。
鬱清秋走在前麵,看到他,步子一停。後麵嚴思文呼吸急促提醒了她,她才回神。
看似神色自若的走過去,叫眀嫣。
“有創口貼嗎?她的手傷了。”
眀嫣連著嗯嗯了兩聲,趕緊去找,其實家裏哪有那個東西,但是若是說沒有的話,感覺清秋會很更……尷尬。
嚴思文也看到了言馳,小碎步的跑過去,因為疼痛讓小臉有一層紅,“老…老公,你來啦。”
第一次喊老公,那種驕傲感從聲音裏就體現了出來。
言馳,一個在光芒處行走的男人,有錢有身材有背景,在網絡上被多少少女們叫著老公。
他視線深邃而黝黑,視線從她的臉上移到那一頭和眀嫣一起找創口貼的女人身上。
冷峻的臉龐,是讓人無法窺視的諱莫如深。
“如果沒有就不用找了。”
聽到這話,鬱清秋和眀嫣起來。都看著他,言馳捏著嚴思文的手腕,抬高,受傷的手指血源源往下滴。
三個字從薄唇裏吐出來,逼問式的:“你幹的?”
這話是對著鬱清秋講的。
鬱清秋神色一凜,雙手在身後捏的死緊,她的手受了傷,僅僅是因為兩個人一起在廚房,所以他就覺得這是她幹的!
內心有兵荒馬亂,臉上卻要風輕雲淡。
“老公,不是的,是我自己不小心拿菜刀……”嚴思文解釋。
“是我幹的,言大少爺想要把我怎麼樣?要不我把我的手給你,你剁回來!”滄桑的聲音,也有些鏗鏘有力。
眀嫣話都說不出來,這算個什麼事啊。
言馳看著她,沒有吭聲,臉過份的平靜。他有沒有生氣別人不知道,但是嚴思文…隻覺得她這隻手若是被他再握下去,骨頭都要碎了。
很疼。
她弱弱的小聲道,“老公,鬆……鬆手。”
言馳慢吞吞的把她的手給鬆開,目光轉向眀嫣,“讓她出去,以後我不想在這個家裏看到她。”
眀嫣,“……”這是要轟人啊。
鬱清秋聽到這話後有好幾秒沒有動,幾秒過後,腰猛地彎了彎,這種動作很輕微,很小。
在別人看來也就是動了動身體罷了,她清美的雙眸依然沒有特別的神采,回,“讓眀嫣轟我幹什麼,我自己走就是。”
她出去,步履很慢,背影僵硬。他們站在門口,鬱清秋過去,也能視而不見。
打開門,言馳身上的……讓她熟悉到骨子裏的味道竄了過來,以至於讓她拉開門的手都在顫抖。
出去。
門一關,她就再也站不住。手放在了肚子上,很疼。
她的隱忍力,隻有在屋裏那麼一會兒。肚子像是被人攪著,疼的讓她幾乎站立不住。
對麵的門打開。
她看過去,厲弘深站在那裏,以眼神詢問她,需不需要幫忙。
……
因為鬱清秋,眀嫣對大哥都有點看法了,過份。
這麼冤枉清秋,還要她以後不許來……就算是為了保護他的老婆,也至於這麼傷害另外一個女人不是。
況且清秋還是她的朋友,就不能給點麵子。
“大哥,我去給大……大嫂買創口貼,家裏沒有了,你們坐一下。”
言馳拒絕,“眼睛不好跑什麼。”他打開門,回頭給了嚴思文一個眼神,對方連忙出來。
“在家好好休息。”
眀嫣哦了一聲,目送他們離去。
樓下,言馳把嚴思文塞進車裏,扭頭,目光玄寒:“誰讓你過來的?”
“啊,我……我想來看看妹妹。”嚴思死死的捏著自己的手,很疼。
可是在言馳的麵前,她根本不敢喊疼。
言馳在打電話,讓一個人過來一趟。他坐在車上沒有打算開車的意思,看著嚴思文,畢竟是留著血,所以神色緩和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