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厲傳英的認知和世界裏,她從來都喜歡自己能夠把握得了的事情。
好在大多數的事情,她都把握得了,也大概天生是個操心命,要事必親躬才能放心。
她原先以為,聞殿青她把握的了,唐潛她也把握得了。
因為資產差不多。
可是她大錯特錯了!
她從未想過,有一天,她的生命裏會出現明源這麼一個人,年紀比她小,比她富裕的多,而且,常常,厲傳英覺得不夠了解他。
明源的財富她不了解,明源的人,她也不了解。
總之,明源,是她完全不能夠掌握的一個人。
人家都說,女人是一本書,可她覺得,明源才是一本書,要她深刻地讀懂。
每次見明源,都有這樣一種迷惑感。
尤其,經曆了唐潛的事情,厲傳英覺得很沮喪,男人並不是不嫖不賭就是好男人,骨子裏狹隘計較也不算。
如果唐潛能夠找到一個同樣睚眥必報的女人,或許兩個人你來我往,很有看頭。
可厲傳英偏偏不是這樣一個人。
她一根筋,腦子裏常常很少有生活上的事情。
和唐潛“分手”的話,還沒說出來,不過在她心裏,已經這樣決定了。
她隻是覺得兩次換男人間隔有點兒短,怕別人以為自己是個不正經的女人。
明源還在擦自己的頭發,淡淡地說了一句,“厲副所長就是這麼欺負人的嗎?”
他還是背著身子,一直沒看厲傳英。
“我欺負誰了?”厲傳英一直提著包,站在門口,滿目詫異。
她在想,研究所需要讚助的事情,肯定是曾副所長告訴明源的。
“踐踏別人的真心!處理地毫不留情。”
“你說什麼,我不懂。”厲傳英說到。
“不懂也對。你向來不喜歡體會別人的心,整天活在自己的世界裏!”
厲傳英低頭笑了一下,直接說她自私不就行了嘛?
不過,她還是不明白明源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厲傳英拿著自己的包,坐到了床尾,背朝著明源。
明源歪頭看了她一下,“你今天是怎麼打算的?告我強jiān,讓我人財兩空?”
厲傳英也淺笑,“我可沒那麼傻,我準備告你用錢威脅我說出航天科技的秘密,我錄音筆可都帶了,沒想到是你!是你不讓所長告訴我的?”
“是。”
明源擦完了頭,把毛巾往床上一扔,嚇了厲傳英一跳。
嚇得她一下子從床上坐起來,麵朝著明源。
明源也回過頭來,從枕頭下拿了一件什麼東西,他寬容地笑,“怎麼?我嚇著你了?”
厲傳英心開始跳,跳的特別厲害。
明源還是隻裹著一條浴巾,他究竟想幹嘛?
雖然按照所長的意思,厲傳英把這個讚助人想成了一個猥瑣的大肚子的中年人。
不過明源麼,就另當別論了。
“沒——沒有。”厲傳英盯著前麵的地麵說到。
“你能不能給我講講你要給你研究的內容,我要收益的。”明源說。
“你想聽嗎?”厲傳英特別詫異地看到明源。
研究所極少極少找讚助商,就算是有相關業務,厲傳英也不怎麼講,因為別人——聽不懂。
極少有人能夠聽懂航天科技的一句話,哪怕半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