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朝急中生智,胡亂編出一個名字。
“回皇上,此人是我新招的侍衛,名為白嶼言。”
“哦?怎麼從來都沒聽你說起過。”北宴錚起了興趣,對著白玉妍道,“抬起頭來。”
白玉妍心裏一慌,沒有動。
北宴錚皺了皺眉,身邊微服的公公瞧見,頗為體恤地站了出來。
“皇上叫你抬頭,你難道沒聽見嗎。”
他掐著嗓子,走到白玉妍身邊,抬起他的下巴。
緊接著,公公發出一聲驚訝地讚歎:“哦?”
白玉妍本以為自己死定了,卻沒想到看到她的臉後,那兩個人皆是一愣。
北宴錚喃喃道:“你這侍衛……長得倒是頗為清秀。”
沈卿朝趕忙接道:“他從小容貌就與女子無二,為此頗為自卑,不願在他們麵前露臉,想必是怕汙了皇上的眼睛,不敢抬頭罷了。”
“這有什麼,不過是長得秀麗一些,若是有本事在身上,何顧他人如何說。”北宴錚斜了一眼,接著說,“更何況……我看李公公還挺喜歡他的。”
白玉妍後背一陣惡寒。
“皇上聖明。”李公公嬌羞地笑了笑,對著白玉妍的臉蛋愛不釋手,“這小子看著水靈,若他不是大理寺的人,奴才是定要向您將他求來的。”
好在,算是糊弄過去了。
好不容易送走了這兩個人,臨走之前,李公公還對著白玉妍拋了個媚眼。
“我會常來看你的。”他掐著嗓子說。
等二人走遠,他們才重新動身。
這次,終於沒什麼人再來打擾了。
走在路上,白玉妍忽然開口。
“如果我要是真被公公看上了,你會保我的對吧。”
“……”
沈卿朝走在前麵,沒有出聲。
白玉妍的眼神逐漸驚恐,加重了語氣:“你會保我的,對吧?”
男人咳嗽一聲,忽然停下了腳步。
他一伸手,推開了眼前的屋門:“到了。”
結果到最後,還是沒給一個準確的答案。
大理寺放卷宗的地方很是古樸,到處都彌漫著墨汁的香氣。
沈卿朝找到了所有相關的卷宗,在桌子上攤開。
“四十九天之前,這個犯人開始行凶作惡,手法極其殘忍。”他招招手,讓白玉妍靠近一些,娓娓道來。
“他會先將被害之人勒至昏迷,再趁他們活著的時候,切掉他們身上的部分身體,男性就切除下半身,女性就切除上半身,再將他們偽裝成自殺的模樣,懸掛在房梁高處,仿佛是在示眾一般。”
“民眾不知道這些案情的細節,隻以為是自殺,但時間久了,難免人心惶惶,傳出是怨鬼作祟這樣的謠言來。”
聽他講著,白玉妍翻看著卷宗,忽然看到一張意想不到的畫像。
她驚訝道:“這個人也是受害人?”
畫像之上,赫然是之前被她趕出去的婢女。
沈卿朝瞥了一眼畫像,說:“此人原本在國公府當差,被趕出來之後,便被賣去青樓,但因為姿色不佳,也隻是做些下人的粗活兒,並不會如同青樓女子一般接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