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狠狠的跌坐在地上,任何打擊,都沒有這一次來的強烈。
許念喃喃自語。
“他說過,答應我把孩子生下來的,他許諾過的。”
不可能,她一邊不相信這是顧晉琛搞的鬼,一邊又痛的四肢麻木。她愛了整整三年的男人,因為恭小柔的三言兩語,居然縱容她對自己的家人下手。
顧晉琛,你實在太狠了。
恭小柔見到許念這副模樣,心裏的怨氣總算是消了不少。她踱著步子走過去,拿起手機遞到許念的麵前。
“如果你不信的話,可以打個電話給晉琛,問問看他的意思。”
恭小柔也在賭,賭顧晉琛對她二十幾年來的迷戀,如果賭贏了,以後就再也沒有人可以插足他們的婚姻,但如果輸了……
不,她絕不允許有第二種答案。
許念不為所動,恭小柔索性就幫了她一把,拿著手機撥通了顧晉琛的電話。
因為是恭小柔打的,電話幾乎沒有響兩聲就被接起。
當顧晉琛的聲音傳進耳朵裏的時候,許念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聽到這樣的笑聲,顧晉琛居然有一種心痛到窒息的感覺。他用力的握著手裏的鋼筆,這才讓自己恢複了幾分清明。
“你不是有話要對晉琛說嗎?怎麼又不開口了。”恭小柔催促道。
許念深吸了一口氣,用手背抹了抹眼淚,笑的格外明媚。
“顧晉琛,我會打掉孩子的,這下,你該滿意了吧。”
純金打造的鋼筆,在顧晉琛手指的用力下,居然生生被折斷了,深色的墨水全都沾染到他的手上,鋒利的筆尖劃破了皮膚,一瞬間,就暈染了一大片。
許念用手掌撐著從地上爬起來,頭也不回的下了天台。
這一次,她再也不會猶豫了。這個孩子,就該像她對顧晉琛的感情一樣,消失的無影無蹤。
她早就該醒了,如果不是自己的執著,許歆雅又怎麼會遭遇這一切。
許念付了錢,下午就安排了手術。
因為她是一個人,沒有陪同的家屬,護士把手術確認書遞到了她的手上,再三的告誡她一些手術中可能出現的風險。還有,是否真的要打掉這個孩子。
許念簽了字,跟著護士去換了衣服,當她躺在無影燈下的那一刻,所有的回憶,都像是電影一樣的浮現在腦海裏。
十八歲那一年,第一次見到顧晉琛,是在一次酒會上,許念是去當服務生的。
那天晚上,她也是第一次體會到一見鍾情的感覺,像是一股電流湧過,怔怔的,腦海中一片空白。直到顧晉琛站在她的麵前,晃了晃手中的酒杯,淡淡的說道,“給我一杯香檳。”
從那一年開始,許念的生活就變了,顧晉琛成了他所有的重心。她像是著了魔一樣開始的調查這個男人,終於有了那個機會可以接近他。
一個情人的身份……